旁边人纷纷举杯,“齐主任,敬你!”
他举起手中的果汁,“谢谢大家。但我得说一句,这次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人群安静了些。
他继续说:“林夏和小雨跟我一起上的台。她们准备了三个月,改方案、背英文稿、练演示流程。没有她们,我讲不完那场报告。”
底下有人鼓掌,也有几个人交换眼神,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讲。
院长笑着递过话筒,“那下次让她们也来分享经验嘛!”
他接过话筒,正要说什么,灯光忽然闪了一下。
门口传来脚步声。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岑晚秋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深蓝色的玫瑰,花瓣泛着丝绒般的光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
她穿过人群,走到齐砚舟面前,把花递给他。
“欢迎回家。”
他接过花,手指碰到她的指尖,很凉。
“你怎么来了?”
“你说过会回来。”她说,“我就该在这儿。”
周围响起掌声,有人吹口哨,有人笑,“齐主任这老婆太帅了!”
院长举起酒杯,“来,咱们一起敬齐主任,也敬这位背后支持的家属!”
大家纷纷举杯。
他握紧花杆,突然说:“我喝不了酒,刚吃完药。”
然后转向岑晚秋,“你陪我出去透透气吗?”
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身后热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酒店顶楼观景台,十一点半。
风有点大,服务生帮忙支起防风屏,送上两杯香槟。气泡在杯子里往上冒,撞到杯壁又散开。
岑晚秋抿了一口,“林夏和小雨在国外还好吗?”
“好。林夏已经开始准备下一阶段的研究计划,小雨加了好几个国际医护群,说要组织线上病例讨论。”
“她们成长得真快。”
“因为有人一直相信她们能行。”他看着她,“就像你一直相信我能回来。”
她转头看他,眼睛很亮。
“你说过要带她们站上去。你做到了。”
“是我们做到了。”他放下杯子,握住她的手,“没有你在花店守着,我没有底气走那么远。”
她没说话,轻轻靠在他肩上。
远处江面灯火连成一片,轮船鸣笛声隐约传来。
他揽住她的腰,低声说:“我们做到了。”
她抬头,“是啊,我们。”
他低头吻住她。
香槟杯搁在石台上,气泡还在升,月光落在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像撒了一层星屑。
他的手扶在她后脑,吻得很慢,也很稳。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指尖碰到了他白大褂口袋里的那张机票——下周三,三人同行,回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