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确实备有安全套,但这些都是收费物品,使用后会被计入账单。
费用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消费记录会打印在发票上,万一不小心被小兰看到就糟糕了。
妃英理若有所思地抬头,轻抿嘴角:说起来之前网购的安全套应该快到了......呃......
她突然像被什么噎住似的,话音戛而止,表情瞬间凝固,脸色越来越僵硬。
塞拉贝尔疑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
妃英理神色依旧僵硬,目光游移不定。
那模样活像个优等生突然发现作业本上一片空白,面对收作业的老师时冷汗直冒。
她断断续续地说:
伯母突然想起......给栗山**批的假期明天就结束了,而收货地址填的是事务所......
塞拉贝尔立刻会意。
安全套已经送到事务所快递柜,如果明天栗山**比他们先到,就会发现那个大纸箱。
不是普通小包装,而是足有30厘米见方的大箱子。
这么显眼的东西,除非栗山**突然失明,否则不可能看不见。
到时候就彻底暴露了。
不行!快把机票改签成明天最早的航班!
女律师彻底慌了。
......
改签显然不现实。
先不说单独改早班机有多可疑,光是北海道到东京近千公里的距离就不是早起能解决的。
飞机航程就要一小时,就算准点到达,出机场再到事务所又要一小时。
七点起飞,八点落地,九点到事务所,正好赶上上班时间。
除非连夜飞回去,但那样更可疑。
最终妃英理的计划落空了,但她仍抱着一线希望。
次日上午十点四十分,东京市中心写字楼前出现了戏剧性一幕:
一辆仿佛被加了三倍车费的出租车从机场一路狂飙而来,急刹在大厦门前。
车还没停稳, ** 就被猛地推开,法律界不败女王踩着高跟鞋快步冲上台阶。
一同下车的还有一位面容俊朗却神情淡漠的少年。
女王大人踩着细高跟如同踏着两柄利刃,步履生风地走在前面,红唇开合间不断重复着相同的碎碎念。
“快快快快,应该还能赶上……”
塞拉贝尔听着她那毫无底气的自我安慰,面无表情地泼了盆冷水。
“伯母,栗山 ** 平时几点到事务所?”
“九点。”
妃英理头也不回地踏上台阶,迈进大楼前厅。
“不过她偶尔会因熬夜追剧睡过头而迟到。”
“频率高吗?”
“不高,共事这些年只发生过一次。”
“……”
塞拉贝尔沉默了。
共事多年仅此一次的概率,简直比手游单抽一发入魂五星还离谱。
这纯属孤注一掷。
五分钟后,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二层。随着屏蔽门缓缓开启,妃英理拽着塞拉贝尔疾步冲出,口中仍念咒般重复着“快快快”。
但绝望瞬间席卷而来——事务所大门洞开,门把上的软锁已被取下。透过明亮的玻璃,能看见栗山 ** 哼着小曲打扫的身影。
还有机会!
女律师咬紧牙关冲向门口的快递柜。
恰在此时,一张二十七八岁的笑脸从玻璃门后探出。
“妃老师早呀!您买的那箱安全套我放您桌上了哦~”
“……”
### 十秒后,塞拉贝尔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陷入沉思。脑海中循环播放着某位女律师高跟鞋哒哒狂奔、一头扎进房间的影像。
或许是隔音材质过硬,门后再无动静传出。
另一边,罪魁祸首栗山 ** 刚完成大扫除。歇业近一周后,她提前到岗取了快递,又花一个多小时将事务所窗明几净地拾掇妥帖。
“哟,原来就是你小子拐跑我们家妃老师呀~”
她笑嘻嘻地拍少年肩膀,弯弯的元宝嘴活像只招财猫。
“我是栗山绿,喊我栗山或绿都行。”
“你好,栗山 ** ,我是塞拉贝尔,叫我塞拉或者贝尔都行。”
塞拉贝尔对这种过分热情的人总是保持着淡淡的疏离感。
果然,听到这样生疏的称呼,原本兴高采烈的栗山绿顿时有点懵。
“哎呀好冷淡呢,不过没关系啦~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妃老师那么慌张的样子,快说说看嘛,塞拉……还是叫贝尔君好了,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们妃老师的呀?”
说起相识的经过……
塞拉贝尔回忆起初遇妃英理的情形。
“是在咖啡厅偶遇的,那天刚好发生了命案。”
“!这个我知道!”栗山绿眼睛一亮,“妃老师后来跟我抱怨过,那天她本来要提前下班去看女儿的。”
“对。”
塞拉贝尔简短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