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孙成抬起头,声音沙哑,把刚才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从遇到冷血,到玫瑰挡刀,再到冷血留下的警告,“……医生说她失血有点多,还在抢救,应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冷血……地府门……”白定国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烟盒,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罗刹女还没找到,又冒出来个玄级杀手……天州这是要变天了?”他顿了顿,突然想起冷血提到的“教父继承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年轻时在警校听过“教父”的传说,那是地下世界的传奇,手段狠辣,势力滔天,十几年前突然消失,没想到现在竟然冒出个“继承人”,还在天州。
“署长,那个‘教父继承人’到底是谁啊?”孙成忍不住问道,眼睛里满是好奇,“冷血为什么要警告高哥?难道高哥就是……”
“别问!”白国富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也不是我们该知道的——等龙牙的专人来了,把所有事都交给他们处理,咱们只负责配合就行。”他怕孙成再追问,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刘高呢?你通知他了吗?”
“还没……”孙成低下头,“刚才光顾着送玫瑰来医院,还没来得及打电话。”
“赶紧打!”白国富皱着眉,“告诉他冷血的事,让他最近小心点——地府门的人既然盯上了他,肯定还会有下次。”
孙成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刘高的电话,手指却依旧在发抖——他现在一想到冷血的眼神,就觉得后背发凉。
夜蔷薇酒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格外惹眼,粉色和紫色的光交替闪烁,“夜蔷薇”三个字透着股暧昧又张扬的劲儿。酒吧门口挤满了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震耳的电子音乐从门缝里漏出来,混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吴山就站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穿着件黑色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手臂上纹着一条青色的龙,手里夹着根烟,烟灰掉在地上也没察觉。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死死盯着路口——自从蔷薇姐上次从刘高那里回来,就一直说“主人”如何厉害,还说自己肯定打不过刘高,这让他心里既不服气,又隐隐有些担心。
“嗡——”
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传来,黑色的摩托车停在酒吧门口,刘高摘下头盔,甩了甩黑色短发,黑色卫衣的帽子滑下来,露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看到吴山,挑了挑眉,走过去打招呼:“大块头,站这儿当门神呢?蔷薇呢?”
吴山掐灭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了碾,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你凭什么叫蔷薇姐的名字?”他往前踏了一步,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酒吧门口的灯光,“蔷薇姐说你是她主人,你配吗?”
刘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靠在摩托车上,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眼神带着点玩味:“怎么?你对蔷薇有意思?”
“放屁!”吴山的脸瞬间涨红,眼神却有些躲闪,“我从跟着蔷薇姐那天起,就只是想保护她——她救过我的命,我这辈子都是她的下属!”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更硬了,“但你不一样,你凭什么让蔷薇姐这么推崇?她还说我打不过你,我不服!”
“不服也没用。”刘高直起身,往酒吧门口走,却被吴山伸胳膊拦住了。吴山的手臂比刘高的大腿还粗,挡住门口,像一堵墙:“想进酒吧,先跟我打一场!赢了,我就认你这个‘主人’;输了,你以后别再来找蔷薇姐!”
刘高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拨通了夜蔷薇的电话:“蔷薇,我在门口,你家这位‘保镖’不让我进,说要跟我打架。”
吴山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骂道:“你就是个懦夫!不敢打就找蔷薇姐帮忙,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不敢打,是没必要。”刘高把手机贴在耳边,眼神看着吴山,慢悠悠地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以前有只兔子,总觉得自己比老虎厉害,天天嚷嚷着要跟老虎比试。你猜老虎怎么着?”
吴山皱着眉,下意识问道:“怎么着?”
“老虎根本没理它。”刘高笑了,声音里带着点调侃,“你想啊,老虎赢了兔子,有什么可炫耀的?难道还能说‘我打赢了一只兔子’?可要是不小心输了,那才丢人——我跟你打,不就跟老虎跟兔子打一样吗?”
“你敢说我是兔子?!”吴山彻底被激怒了,眼睛瞪得通红,挥起拳头就往刘高的面门砸过去——他的拳头比刘高的脑袋还大,带着风声,看起来力道十足,周围路过的人都吓得往旁边躲,生怕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