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任务:我是谁?”
“当前任务进度:35%”
“镇狱司!”
李玄端坐不动,脑海之中,思绪万千,将所有碎片拼接在一起。
“原身大概率就是镇狱司的人。而且是遭遇了严重变故,重伤流落至此,才变成了现在的李少爷。”
强制任务的进度也印证了李玄的猜测。
但,为何会重伤?仇敌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邪祟盘踞的阴平城李府?又为何会失去记忆,变成一个富家少爷?
还有这李府其他暗藏的邪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平静无波。
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黄酒,向柳白衣微微示意。
“多谢先生解惑。”
随即,他放下酒杯,语气平淡地道。
“先生这两日可在府中好生将养,若是状态恢复,可自行离府。”
柳白衣闻言,脸色一喜,连忙起身,对着李玄恭敬一礼。
“多谢李公子厚意!那在下便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便想快步离开这个让他倍感压力的亭子。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他站在原地,似乎在经历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数息之后,他一咬牙,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股决然,又快步走回了小亭。
李玄微微抬眼,疑惑道。
“柳先生?这是……还有何事?”
柳白衣目光直视李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
“李公子!在下……在下斗胆,再问一句!”
他顿了顿,语速加快。
“李公子周身气息纯阳,神完气足,并无半分阴邪鬼祟之气,更无此地土着生机萎靡之相!”
“您绝非这阴平城中人!敢问公子……可是来自镇狱司!”
此话一出,亭中气氛再次一凝。
李玄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柳白衣。
柳白衣见李玄并未驳斥,心中更是笃定了三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索性不再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李公子,实不相瞒!在下柳白衣,祖上出身长生天朝玄微观,也曾是皇天道下属神祠的祝祭,也算有点跟脚。”
“只因祖上不慎,在一次祭祀中未能满足某位城隍的要求,被其记恨,自此家道中落,传承残缺,只能流落为散修,靠着些请神驭鬼的旁门左道混迹江湖。”
他脸上露出苦涩与愤懑。
“但真正让我在长生天朝无法立足的,是十年前,我无意间撞破了一处城隍庙祝勾结邪商,以活人炼制阴魂香的勾当。”
“我本想上报,却反遭诬陷,被那庙祝背后的势力追杀,不得不亡命天涯,最终逃到这神弃之地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与不甘。
“散修朝不保夕,资源匮乏,功法残缺,还要时刻提防同道算计,邪祟侵袭!我柳白衣不甘心!”
他语气陡然变得激烈,目光炽热地看着李玄。
“李公子!若您是镇狱司出身,必是其中一位落难的大人,在下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