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许大茂脸色发白,后背直冒冷汗。
他不敢回头看那些邻居,只能惊恐地盯着楚秀,希望对方是在开玩笑。
“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见楚秀神情严肃,许大茂彻底乱了方寸。
他凑近压低声音哀求:“楚秀,别这么整我,算我求你。”
可楚秀依旧坚持道:“我好像从没收到你的邀请。”
说着又瞥了眼院里的阵仗,“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
许大茂语塞了。
此刻他终于醒悟过来——楚秀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自己可是打着楚秀的旗号把整个院子的人都请来了。
更要命的是,他还收了每人一块钱的份子钱。
就算现在取消酒席,光退钱就能要了他的命——整整十七块,把他卖了都凑不齐。
这时秀红突然冲了过来。
许大茂见她气势汹汹的模样,暗叫不好却拦之不及。
“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满嘴瞎话?”
秀红指着楚秀鼻子就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家大茂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你?”
许大茂听得脸都绿了,想阻拦却根本插不上话。
院里正吃着席的众人听到这番尖锐的斥责,纷纷变了脸色——这秀红怕是还不知道楚秀来头不小啊。秀红确实本事不小,只可惜今天惹错人了。
谁说不是呢,让她受个教训也好。
楚秀刚来那会儿,三大见秀红指着楚秀鼻子骂,转头问三大爷:你咋知道今天要出事?
三大爷笑而不语。谁能想到楚秀能混到今天这地位。
虽说对楚秀知之不深,但大伙都清楚,他不愿办的事,任谁送礼都没用。
许大茂光凭几句空话就想说动楚秀?简直是痴人说梦。
另一边,秀红正和楚秀争执不休,傻柱盯着桌上那堆猪食般的菜肴,怒火中烧。
身为厨子,他最见不得糟蹋饭菜的做法,这简直是在羞辱他的职业尊严。吃?吃个屁!傻柱猛然掀翻饭桌,这种菜喂狗都嫌磕碜!他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分明是被耍了。
要不是打着楚秀的旗号,谁愿意花钱来吃这种席面?原本想着花一块钱能和楚秀同桌吃饭,怎么算都值当。
要知道平日里就算掏十块钱,也未必请得动这位月入一百二的街道首富。
现在可好,许大茂从头到尾都在糊弄人,连这场婚礼是真是假都值得怀疑。
谩骂声四起时,许大茂面如土色——这下全完了。
若没方才那场争吵,或许求求楚秀还能收场。
在这四合院里,楚秀的话就是圣旨。
可眼下?楚秀没把他扫地出门就算开恩了。
秀红仍在与楚秀争执不休,许大茂终于按捺不住。
若真把楚秀得罪狠了,自己怕是要落得比傻柱更不堪的境地。
许大茂阴鸷的目光扫向傻柱,若不是这厮从中作梗,院里众人怎会联合起来针对自己?这混账东西最好别露出破绽,否则定要叫他求生不得。
那群没脑子的蠢货也是可恨,随便几句* 就跟着起哄。
改日若是傻柱说要上房揭瓦,恐怕他们也会争相效仿。
此刻许大茂脑中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蚊蝇盘旋。
比起这些乌合之众,稳住楚秀才是当务之急。
倘若惹恼了楚秀,今晚就得卷铺盖滚出四合院。
明儿别说广播室扫地的工作保不住,怕是连放映员的饭碗都要砸。
这些年私底下收的孝敬若是被捅出去,等着自己的就只有保卫科的铁栅栏了。你给我闭嘴!
见言语劝阻无效,许大茂眼中寒光一闪,扬起手臂甩出清脆的耳光。
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
秀红捂着红肿的脸颊,瞪圆了眼睛。
许大茂避开她的视线,心知这巴掌打下去必然后患无穷。
但比起吃牢饭,眼下只能先堵住她的嘴。你敢打我?许大茂你反了天了!
秀红瘫坐在地哭天抢地:丧良心的刚成亲就动手啊!乡亲们评评理,这畜生平日干的那些勾当......
许大茂慌忙捂住她的嘴:我认错!那些事可不能往外说!
城里人欺负乡下寡妇啊!秀红挣脱着哭嚎,我拉扯这么多孩子容易吗?原以为找到依靠,谁知是个衣冠禽兽!大伙儿可得给我做主!
围观街坊面色凝重。
若让这等丑事传出去,四合院的体面可就毁于一旦。
易中海望着撒泼的秀红,暗叹这院子又要迎来多事之秋。
贾家的事已经够让人烦心了,现在又多了个秀红。
看她今天这架势,怕是比贾张氏还要泼辣,真要动手的话,贾张氏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这四合院真是越来越乱了。
一大爷暗自摇头。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制止秀红继续闹腾,要是动静传到外面去,指不定街坊们会怎么议论呢。
要不是院里还有个楚秀镇着,恐怕四合院的名声早就烂透了。
正因为有他在,大家才勉强守点规矩。
想到这里,一大爷转身呵斥许大茂:大茂,赶紧给秀红赔不是。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要是不低头,这事儿就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