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喊了三遍。
棒梗攥紧拳头却不敢动弹,扯着贾张氏衣角:“奶奶揍他们!”
贾张氏瞅着那些壮实的家长,突然撒开棒梗就往回跑。
棒梗愣了下,也跟着蹿回家。
门外传来讥笑声:“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个怂包蛋!”
“贾家最爱讹人,咱快走!”
屋里,贾张氏扒着窗缝看人走远了才喘匀气。
棒梗嘟着嘴埋怨:“您跑得比我还快!”
老太太一瞪眼:“你懂啥?这叫智取!”
棒梗挠挠头,似懂非懂。
这时秦淮如悄悄进门,贾张氏立刻阴阳怪气哼道:“好个狠心的娘!刚才看着棒梗挨打都不管?要不是我独木难支,非把他们......”
没等说完,秦淮如已经默不作声地点着头认错。
贾张氏见状暗自得意——这可是媳妇头回服软。
家中依然以她为主,贾张氏妄想仗着年岁占上风,也不掂量自己有多少本事,竟敢与她针锋相对。
此时,傻柱那边
陌生环境让傻柱茫然四顾。这是哪儿?
分明记得刚才还在贾家,怎么转眼到了此处?
未及细想,掌柜的喝骂已劈头盖脸砸来。发什么呆?这是干活的样子?磨蹭给谁看?
堂堂掌勺大厨竟沦落到涮碗碟,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年在厂里扫厕所都没这般憋屈。
好歹那时是头回接触,如今让他在这小饭馆洗碗,简直比要命还难熬。
厨房就是他的天下,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喊声傻柱爷?
瞪什么眼?再不老实干活,晌午饭都别想吃!
老板的威胁成了压垮骆驼的稻草。破店也配留爷?
工作服甩在老板脸上,他摔门而去。
往日无论轧钢厂还是私人宴请,哪回不是被供着伺候?
如今倒要来这破地方受窝囊气。呸!也不照照镜子!老板冲着背影咒骂,要不是当初看你可怜,早饿死街头了!嫌恶地将工作服扔进垃圾桶。
走在街上的傻柱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该在贾家,怎会在此地?可周遭景象真切得不容怀疑。
那之前种种——向秦淮如表白,握住她温软的手,当棒梗的爷爷……
记忆鲜明如昨,莫非全是黄粱一梦?
可这差事又从何而来?总不成梦游找的工作?说出去怕要被当疯子。
甩甩头抛却杂念,眼下最要紧是寻个正经营生。
再这么游荡下去,迟早饿毙街头。
奈何名声已坏,哪怕半价也没人肯雇。
想到此处不由咬牙。
都怪那该死的楚秀!若非他从中作梗,此刻还在吃香喝辣。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老天爷也太不开眼!
命运总是偏袒楚秀,把霉运全都留给自己。
当年马华不过是个跟在自己身后的跑腿,本打算三年考察期满就传授他厨艺。
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磨炼,谁曾想他竟半途背叛,转头拜入楚秀门下。
若是在古时候,这种背弃师门的行径,早就该掉脑袋了。没一个好东西!
楚秀、马华、贾张氏,统统该死。
还是我的秦淮如最好。
一想到秦淮如,傻柱忍不住叹气——梦里胆子太小。
别人在梦中为所欲为,早知是梦,他定要做尽现实里不敢做的事,比如……好好瞧瞧她的身子。
一路走一路骂,忽然,他停下了脚步。那是?
楚秀发现了一座废弃工厂。
走近一瞧,这破败厂房里竟堆满值钱的玩意。这么多废铁,捡去卖了,能逍遥好几天!
盯着那些锈迹斑斑的铁块,傻柱眼里冒出精光。
见四下无人,立刻扑进铁堆。
胡乱捡了几块便往废品站奔去。
这些铁能卖高价,单是手里这些就够吃顿好的。
况且厂里还剩那么多——原以为走了霉运,谁知财神爷在这儿等着呢!
这可是他的金矿,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不过这地方偏僻,应该没几个人来。
揣着铁块踏进废品站,老板斜眼打量他满是补丁的衣裳,又瞄了瞄铁块。老板,做不做生意了?磨蹭啥呢!
面对催促,老板一边应付,一边悄悄让人去喊保卫科。小伙子,这些铁可值钱,你从哪儿弄来的?
傻柱不耐烦地皱眉。
这老板忒啰嗦,他还等着拿钱下馆子,卖个废铁哪来这么多废话?
到底收不收?不收我找别家!
收!五块钱,怎么样?
五块?!
傻柱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