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这只是随手给贾张氏一个教训,后续如何他并不关心。

贾张氏原本就冲着楚秀谩骂,见他毫无反应,更认定他是心虚理亏,不敢争辩。

她目光阴狠,继续恶毒地咒骂:这丧良心的东西,大家都吃糠咽菜,偏他天天大鱼大肉。

要我说,准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对楚秀的怨恨日积月累,如今逮着机会便肆无忌惮地发泄。

这时,路过的一大爷和一大妈听见这不堪入耳的辱骂,忍不住皱起眉头。

一大妈开口道: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

人家楚秀光明正大过日子,吃肉也是凭自己本事,碍着你什么事了?

正值上班时分,院里不少人都听见动静围了过来。

见众人都向着楚秀,贾张氏更加恼怒,冲一大妈冷笑道:你管好自家的事吧!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易家早晚断子绝孙!

这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在易中海夫妇心口。

一大爷脸色铁青,多年无人敢如此羞辱他们,此刻怒不可遏。

一大妈更是浑身颤抖,在这年头,不下蛋的指责足以让人抬不起头。

院里的邻居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贾张氏太过分。大清早的嘴就这么毒,真晦气!

咱们院怎么有这种人?

干脆把她赶出去算了!

贾张氏却毫不收敛,反而指着众人破口大骂:我骂楚秀关你们屁事?一个个上赶着巴结他,愿意当狗别拉上我!

院里众人对贾张氏的傲慢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在她眼里,二十五岁的车间副主任楚秀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她实在想不通那些人为何要巴结一个年轻人。

二大妈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厉声喝道:贾张氏,你这样做迟早要遭天谴!

贾张氏越发肆无忌惮,众人却拿她无可奈何。

毕竟她年事已高又是个女人,总不能动手教训。

若她是个男人,早就被人收拾了。好啊,你敢搞封建迷信!看我不举报你!贾张氏听到诅咒,立刻反唇相讥。

对于二大妈的威胁,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在骂人这事上,整个院子谁比得过她?

二大妈气得七窍生烟,后悔与这个老泼妇理论简直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觉得头皮发痒。

随手一抓,竟扯下一大把头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鸦雀无声。

很快,她的头发越掉越多,转眼间就成了个秃子。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纷纷出言讥讽:

报应来得真快!

活该!让你整天搬弄是非!

老天开眼啊!

原本拿她没办法的众人,此刻都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贾张氏本想还嘴,可顶着个光溜溜的脑袋实在难堪,只得灰溜溜地逃回家去。

另一边,上班途中的楚秀遇见了秦淮茹。

他出众的气质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一眼就被对方认了出来。

月光下,秦淮茹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眼波流转间透出几分挣扎。

她咬了咬唇瓣挪步上前,将声音压得又轻又软:“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只要肯帮衬贾家,咱们还能重修旧好。

我...我连名分都不要,大不了给你当个贴己人。

再说了,我伺候人的本事...”

贾家如今是真揭不开锅了。

傻柱的接济断了,何雨水又收走了嫁妆钱。

偏生医院里头躺着两个药罐子,日日都要往里头填银钱。

那老虔婆贾张氏把着棺材本死活不肯撒手,亲儿子快咽气了还在算计铜板呢!

楚秀眉梢微微一动。

这年月女人最重贞洁牌坊,能让秦淮茹说出这等话,贾家怕是真到绝路了。

可那又怎样?报应罢了!

“滚远些。”

他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眼神像看块馊了的肥肉,“再啰嗦,我就让贾东旭听听他媳妇的体己话。”

说罢转身便走,衣角带起一阵冷风。

什么温言软语,不过是白骨精画皮。

这女人早被生活熬成了蚂蟥精,沾上身就得吸干血。

何况这年头乱搞破鞋?他楚秀还没落魄到要捡贾家的剩饭!

丁秋楠那清凌凌的模样不招人疼?

秦淮茹僵在原地,指甲掐进掌心。

她今日特意换了掐腰的蓝布衫,连低头时脖颈的弧度都练过无数遍。

厂里多少汉子偷瞄她扭着腰肢打饭,怎么偏就...

围观的女工早就憋不住了,嗤笑声此起彼伏:

“三十岁的老帮菜还装嫩呢!”

“听说当年是她嫌楚技术员穷?”

“现在人家成香饽饽了又贴上来,呕——”

秦淮茹耳根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