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传来一大妈的催促,易中海磕了磕烟袋,转身关上门。

此刻。

楚秀家门口的闹剧全被二大妈看在眼里,赶忙回屋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听完直咂嘴:还是阎阜贵机灵,知道巴结楚秀,这回弄到猪油渣了!

以后也得学着点。

屋里,楚秀不慌不忙吃着面,嘴角挂着冷笑。

这贾张氏为老不尊,想骗他的猪油渣,脸皮都不要了!

现在吃了福寿螺......

看是谁要遭报应!

门外,贾张氏闹腾半天没人搭理,虽憋着火也只能灰溜溜走了,手里还攥着没啃完的福寿螺。

这模样被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瞧见,都在心里讥笑。骂人都舍不得放下吃的,这贾张氏可真行......

暗处的三大妈直摇头,满脸嫌弃。

屋里的聋老太太闻到油渣面香,馋得直咽口水。

正好看见三大妈经过,赶忙问:谁家煮的面啊?

还当是傻柱做的,等着他来孝敬呢。

满院子就数傻柱最会捣鼓吃的了。

三大妈咂了咂嘴,“楚秀的手艺,香得勾魂!贾张氏刚才舔着脸去讨要,结果被撵出来正跳脚骂人呢!”

“嗯。”

聋老太太含糊应着,待三大妈离开后,浑浊的眼珠里透出精光。

楚小子如今倒是混出名堂了。

早知如此,当年他初来四合院时就该多套近乎。

说不定现在也能跟着吃香喝辣。

可眼下贾张氏才碰了钉子,她这张老脸实在拉不下来。

聋老太太耳朵虽背,心里却门儿清。

这念头若叫楚秀知晓,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对这位老祖宗,他念着其家人往日功劳,但也仅此而已。

一味偏帮傻柱的老糊涂,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关起门过自己的舒坦日子不好?

易中海辗转难眠,想着阎阜贵家得了楚秀好处,心里也活泛起来。

这般知恩图报的后生,倒是个养老的好苗子。

“得寻个时机......”

黑暗中响起呢喃。

身旁的鼾声忽顿,一大妈翻个身又睡熟了。

此刻四合院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楚家小院,仿佛那是块流油的肥肉。

贾张氏一路咒骂着回家,嘴角泛着白沫。

秦淮茹瞥见婆婆模样,眼底掠过厌烦。

真够现眼的!

平白无故去人家讨食吃,讨不着还当街撒泼。

这下全院都瞧了笑话!

贾张氏瞧见儿媳神色,更是火冒三丈。

“瞪什么眼?有能耐你去要啊!”

“乡下胚子就是没出息!”

唾沫星子溅到三个孩子脸上。

秦淮茹咬唇不语。

这些年早摸透婆婆脾性——越是辩解,骂得越凶。

只在心里暗恨:要不是我挣工资,你们早喝西北风去了!

要不是为了城里户口......

夜深人静时,突然响起凄厉哀嚎。

“疼死我了......”

棒梗蜷缩在炕上,冷汗浸透衣裳。

这边贾张氏情况越发严重,面色惨白,痛苦* 着:救...救命...

贾东旭同样难受至极,腹部绞痛难忍,偏生他瘫痪在床,弄得满床* 。秦淮茹!你死哪儿去了?

屋内臭不可闻!

秦淮茹被哭喊声惊醒。

待听清动静,她慌忙起身查看。

只见贾张氏、棒梗和贾东旭都痛苦哀嚎,面色通红,汗如雨下。

秦淮茹吓得不轻。

何曾见过这般场面?尤其棒梗奄奄一息的模样让她心如刀绞,赶紧上前询问。娘,我好疼...棒梗哭喊着扭动身体。

秦淮茹手足无措,只得冲到院里呼救:快来人啊!全家人都疼得动不了!

邻居们闻声而出。

三位管事大爷匆忙进屋查看。

楚秀被吵醒后冷笑一声,料想是福寿螺见效了,翻个身继续安睡。

这贾家纯属咎由自取!

屋内景象令三位大爷骇然。

贾家几人面容扭曲地在床上翻滚,惨白的脸色在深夜里格外瘆人。

秦淮茹急得直掉眼泪。该不是中毒了吧?刘海中脱口而出。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若真中毒,整个大院都得蒙羞!

可眼前情形确实像中毒。快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