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站在冰原上，手中的镜子微微发烫。那不再是普通的温度，而是一种仿佛活物心跳般的脉动。镜中的星海缓缓旋转，三颗星辰以一种超越物理法则的方式彼此牵引，构成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他试着移动镜子，发现星海的图案随之变化。当镜面朝向冰渊时，三颗星辰突然拉近距离，在镜中碰撞出耀眼的光芒；当转向监测站方向时，星辰又恢复平静的运转。

少爷！帕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监测站的工作人员正在废墟中搜寻幸存者，几个医疗兵抬着担架奔向仍然昏迷的源稚女。

恺撒没有回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镜中的景象吸引。随着他角度的细微调整，星海中的细节越来越清晰：那不是普通的星空，每一颗实际上都是一面微小的镜子，反射着来自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光影。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他的目光聚焦在某颗较亮的上时，那面镜子突然放大，显露出其中的景象：

路明非坐在骸骨王座上，双手紧握扶手。黑色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他的脸颊，但他嘴角却带着一丝奇异的微笑。在他面前，无数面镜子正在破碎，每一面破碎的镜子里都飞出一只透明的蝴蝶，翅膀上闪烁着星尘般的光芒。

继续，楚子航。路明非的声音直接传入恺撒的意识，仿佛通过这面镜子建立了某种精神连接，它们害怕这个。

镜头的视角一转，恺撒看到了楚子航。他站在一片虚无之中，村雨已经出鞘。但令人惊讶的是，刀身上燃烧的不再是君焰的金红色，而是与镜中星辰相同的银白色光芒。每一次挥刀，都有镜子破碎，都有蝴蝶诞生。

它们在学习我们的战斗方式。楚子航的声音依然冷静，但带着一丝疲惫，必须改变策略。

就在这时，镜中的画面突然分裂成数百个不同的视角。每一个都是路明非和楚子航正在战斗的场景，但每个场景中的战斗方式都截然不同：有的使用言灵，有的依靠武技，有的甚至在使用恺撒从未见过的炼金术。

这些是......恺撒突然明白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战斗。

镜之系统不仅在复制他们的记忆，还在模拟他们所有的战斗可能性。每一个分裂的画面，都是系统推演出的一个战斗分支。

而在所有画面的中心，那面最大的镜子中，无面的歌者静静地站着。她的身体由无数面更小的镜子组成，每一面镜子里都在快速闪过各种战斗数据。她在实时分析每一个可能性，并相应地调整战术。

它在下棋。恺撒低声说，以现实为棋盘，以可能性为棋子。

手中的镜子突然剧烈震动。镜中的星海开始加速旋转，三颗主星的光芒越来越亮。恺撒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仿佛镜子要带他去往某个地方。

他顺从了这种感觉。

镜子引领他走向冰渊的边缘。在那里，一片特别巨大的镜片半埋在冰雪中，镜面映出的不是周围的景象，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当恺撒靠近时，镜子突然发出强烈的白光。那光芒如此刺眼，以至于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墙壁由无数面镜子构成。在空间的中央，三把造型各异的椅子围成一个圆圈：一把是苍白的骨椅，一把是燃烧的火椅，还有一把是流动的水银椅。

欢迎来到抉择之间。

无面歌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恺撒转身，发现每一面镜子里都有她的身影，但每个身影的姿势和动作都略有不同。

这是系统的核心？恺撒握紧狄克推多，警惕地观察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