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何秋陪着老乌头喝茶聊着医院的事,大妞吼着大嗓子来了:“小秋,不好,出事了啊。”
何秋从屋内跑出来:“大妞嫂子,怎么啦?”
“你带来种菜的母子俩,被警察带走了,说是他家男人死了。”
大妞喘着粗气说。
何秋一惊,孙二池死了?前几天见了,人不是好好的吗?
“大妞嫂子,谢谢你,你快回去守店子吧。”
说着,何秋进了内屋,问悠闲喝茶的老乌头:“孙二池死了,师父,我们去孙家村看看吧。”
老乌头愣了一下:“死了?前几天见他,身上并没有死气味,莫不是自杀?走,我们去看看。”
李俊军不在家,也没有车,何冰也不在家,只好去咸菜厂喊了一名工人送他们去孙家村。
十来公里,很快就到了孙二池家,下车就听见了吵闹声。
前来处理案情的警察是镇上的,也认识何秋,问:“嫂子,你认识这家人?”
“孙二池老婆和孩子都在外面何家村种菜,前几天好好的,孙二池怎么死了?”何秋急急的问。
警察淡然的说:“孙二池喝药死的。村长的儿子孙少洪与他来谈狗咬死他爹的赔偿问题,孙少洪要十万,孙二池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就说身体不适,让孙少洪拿桌子上的药给他吃,结果吃完开始吐血。
“孙少洪吓坏了,赶紧去叫人,等村民到了,孙二池指着孙少洪说,是他下药。孙二池还没有到医院就死了,孙少洪也洗脱不了下毒的罪名,我们要带走孙少洪去调查,一直在喊冤呢。”
何秋眉头紧蹙:“孙二池也买不到毒药啊,莫不是真的是孙少洪?”
警察摇摇头:“不太可能,毒死了孙二池,孙少洪可是一分钱赔偿款都拿不到。”
何秋扭头一看,老乌头已经进屋去了,何秋也跟着进屋了。
三间土泥巴屋,一贫如洗,屋里挤满了人。
二嫂趴在孙二池的床边,嚎啕大哭:“二池啊,我们是做了什么孽啊,狗咬死人,我们不是不赔,为什么要下药害人。老天爷啊,你总得给人一条活路啊。”
一位中年壮汉撕心裂肺的喊着:“我没有下毒啊,不是我,你们要相信我。一个瘫子,我害他干什么啊?”
而孙平,则拿着一把锄头,直愣愣的对着孙少洪砍去。
个子太矮,一锄头打在孙少洪的肚子上。
孙少洪大吼:“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你爸自己毒死自己的,与我无关,我没有下毒。别以为人死了,就可以逃避赔偿,我爸不能白死……”
孙平红着眼,就像要吃人的野兽,委屈的大喊着:“狗男人为什么半夜到我家来?他害得我爸摔断了腿,又来羞辱我妈,我家狗都看不下去了,狗男人就该死,咬死他……”
话音落,村民都惊呆了,原来村长半夜来孙二池家,是来偷腥的。
“孙少洪,你爹猪狗不如,不是欺负人家娘俩吗?”
“一把年纪了,半夜来爬灰,难怪被狗咬死。”
何秋心疼的看着那个无助又竭力要保护家人的孩子,父亲瘫痪了,母亲被村长羞辱,才十三岁啊,承受了太多太多。
老乌头在屋内转了一圈,走到何秋身边:“是自杀的,我进了孙少洪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