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演启动。
画面一闪:通风管道连接处的螺丝因低温疲劳断裂,裂口出现在右上方,时间——十分钟后。
他睁开眼,看向角落那根锈蚀的管道。
“那里能出去。”他说。
“可现在打不开。”岑晚秋牙齿微微打颤,“门是电子锁,外面切断了电源。”
“不用开门。”他摘下听诊器,贴在管道外壁,轻轻敲击。
咚、咚、两声闷响。
支撑结构老化严重。
“等它自己裂。”他说,“我们只需要在裂开那一刻爬进去。”
“要是他们提前破门呢?”
“那就只能赌速度。”他把保温箱绑在背上,“你跟紧我,别掉队。”
外面的撞击越来越重,门框已经开始变形。冷气不断涌入,地面结了一层薄冰。
齐砚舟靠着墙坐下,节省体力。他的手指有些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刚才预演消耗太大。额头渗出汗珠,瞬间就被冻住。
岑晚秋脱下风衣披在他肩上,自己只穿旗袍。她靠着他的手臂,体温一点点传过来。
“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花店吗?”她忽然问。
“记得。”他说,“你说我不该穿白大褂吃糖。”
“你还偷吃了柠檬味的。”
“那是最后一颗。”
她笑了下,没说话。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
接着是低语,然后是金属拖地的声音。
齐砚舟竖起耳朵。
有人在装破门锤。
他抬头看通风口,距离地面两米四,没有梯子。
“等会我托你上去。”他说,“你先进去,别回头。”
“那你呢?”
“我随后就到。”
“不行。”
“这是唯一的路。”
“要走一起走。”
他看着她,没再争。这时候讲道理没用。
头顶传来细微的“咔”声。
第一颗螺丝断了。
他立刻站起身,走到管道下方。
第二声,紧接着第三声。
裂缝扩大。
他弯腰蹲下,双手交叠:“上来!”
岑晚秋踩上他的手,他用力一托,她抓住通风口边缘,翻身爬进。
就在她进入的瞬间,主门轰然炸开。
火光闪了一下。
齐砚舟抬头,看到通风口边缘的金属正在撕裂。
他跳起来抓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