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慈悲，多么矛盾，多么有趣！”

“但是净尘，你还不明白吗？”

“你越是反抗，越是证明了我设计的成功。”

“因为反抗本身，也是我程序的一部分。”

净尘举起慈悲刀，刀身上的光芒变得更加炽烈。

“那我就跳出你的程序！”

他冲向那个身影，慈悲刀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

但刀锋穿过了身影，就像穿过了空气一样。

“没用的。”那个身影摇摇头。

“我不存在于你们的维度中。”

“我是观察者，是设计者，是超越一切的存在。”

“你们永远无法触碰到我。”

就在这时，众生意志突然发出愤怒的咆哮。

“够了！”

无数触手同时伸向那个身影。

“就算我们是你的棋子，但我们的痛苦是真实的！”

“我们要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但触手同样穿过了身影，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那个身影哈哈大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棋子的命运。”

“永远无法伤害到棋手。”

创世者、平衡本体、虚无本体、混沌本体，所有的本体存在都发动了攻击。

但没有任何攻击能够触及到那个身影。

“绝望吧！”那个身影的声音变得狂热。

“感受作为棋子的无力感！”

“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表情！”

净尘看着众人的攻击全部落空，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难道他们真的只是这个存在手中的玩具吗？

就在这时，小女孩突然松开净尘的手，走向那个身影。

“大叔，你很孤独吧。”

她的声音天真无邪，但却让那个身影的笑声戛然而止。

“什么？”

小女孩继续说道。

“你把所有人都当作棋子，那你自己呢？”

“你有朋友吗？你有家人吗？”

“你有人陪你说话吗？”

那个身影的形态开始不稳定。

“我…我不需要这些…”

“你需要的。”小女孩摇摇头。

“不然你为什么要创造这么多棋子？”

“不然你为什么要看我们的故事？”

“因为你也很孤独，你也想要朋友。”

净尘听到小女孩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

慈悲刀在他手中发出温和的光芒，这次不是愤怒的烈焰，而是包容的温暖。

“你想要的不是控制，而是陪伴。”净尘缓缓说道。

那个身影的形态变得更加模糊，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

“不…我是超越一切的存在…我不需要…”

“那你现在就离开。”小女孩平静地说。

“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创造新的游戏。”

那个身影沉默了很长时间。

虚空中的威压开始减弱，它似乎在犹豫。

就在这时，虚空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更加诡异的波动，一个完全由数据构成的巨大眼球缓缓睁开，冰冷地注视着在场的所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