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刚走到帐篷附近,就听见虞栖迟那句要找他要账的话,给她的那份合同,她是真没怎么认真看。
合同里有一排字,明确的写着,生意在她接手三个月后,吴三省一半的生意就会归她所有。
意思就是,一半的生意,就是虞栖迟的了。
“还看,收你的来了。”虞栖迟对着裘德考打了个响指。
只见,裘德考在那微微蹙眉瞅着吴二白。又因为虞栖迟的动作,收回目光。
吴二白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多年来累积的那种气势,盖过了裘德考。
他坐到裘德考对面,一言不发,足以镇住在场的人。
当然。除了虞栖迟。
邂雨臣和黑瞎子站到吴二白左右两侧,帐篷内的气氛一度压抑。
“两位老板,喝茶。”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能把裘德考整得老实巴交的,虞栖迟该不会是什么吉祥物吧!
没一个是逆她的,全是顺着。
虞栖迟看着黑瞎子越过自己,给裘德考和吴二白倒茶,眼里闪过坏笑。
“倒少了,你要这样倒。”
她从黑瞎子手里接过茶壶,微凉的指腹不经意间划过黑瞎子的手指上,随后将裘德考和吴二白的茶杯倒满,满的就差溢出几滴茶水来。
茶满欺人。
都给他赶走。
吴二白不说话,裘德考忍不住了。
“吴先生,你是故意的?”
“如果我是故意的,你觉得你今天还会完整的在这里?”
本不应该喝的茶,吴二白轻轻端起来慢悠悠喝了起来,眼眸眯起来,好似挡住了某些情绪。
虞栖迟心里直呼卧槽,这个时候不应该明里暗里怼裘德考,然后不喝茶吗?
是太阳西边出来,还是水变天,天变地?
感受到虞栖迟紧盯的视线,吴二白左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对着黑瞎子比了个带她出去的手势。
“鱼儿啊!抱一个!”
黑瞎子故意抽风,弯下腰把虞栖迟抱起来,随后就往帐篷外边跑。
过去了几十秒,邂雨臣还能听见虞栖迟骂人的声音。
给孩子气着了。
树林里。
虞栖迟照着黑瞎子后脑勺拍了两下,又愤怒又不解。
“你脑瓜子让驴踢了?抱我干什么?”
“还真被踢了。”黑瞎子勾唇,笑意在脸上放大。
虞栖迟被他放在树旁边,她想回去,却被黑瞎子一只胳膊拦住。
她不想理他,又走另一边,结果就是她被困在中间靠着树。而黑瞎子双手撑在她头两侧的树上。
“比起我是驴这件事,好像你更像一点。”虞栖迟抿了抿唇,打不过,但是必须说过他。
她靠在树旁,微微抬头,黑瞎子脸上的笑容还在。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借着营地的光,虞栖迟才堪堪看清黑瞎子脸上细微的表情。
“我又不是熊了,变成驴了?”
黑瞎子心里也挺好奇,吴二白为什么要让他把虞栖迟带出来,有什么不能让她听见?
“你是什么,跟我没啥关系。但我有必要提醒你,爪子再不拿开,你信不信我让它变成无骨鸡爪?”
虞栖迟余光瞥了眼两边的手,黑瞎子手臂上的肌肉,一看就是力量型的。
这个打不过,只能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