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
“我想我妈,想我爸,想我奶,我爷,我姥,我姥爷,我大姑,大姨,大爷,大妈……”
“你挺忙的,想的真多。”
吴邪足足听了好几分钟,她好像把家里爸妈两边长辈的族谱都搬出来了。
“我能抱抱你吗?”
虞栖迟缓缓抬头,泪断了线的掉落。
吴邪心底突然仿佛如水滴坠落,泛起涟漪,水滴声随着她眼泪掉落响起。
这怎么突然就伤怀了?
“那……就抱一下?”
“大哥真给面。”虞栖迟猛的站起身,扑过来。
好像刚才哭的不是她。
虞栖迟心里叨咕,不掐大腿,根本没眼泪。
吴邪心说,突然后悔了怎么办?
他后颈一凉,瞬间鸡皮疙瘩满身,感觉到了危险降临。
“它不咬你,你别怕。”
其实,虞栖迟有九成的信心,野鸡脖子不会咬他。
至于信心从哪来的,倒是说不清楚。
突如其来的温柔,吴邪更不适应了。轻轻推开虞栖迟,转身就跑进了他的帐篷。
“差点忘了,这个时候人还是有点纯情在身上的。”
虞栖迟看着吴邪红头的耳朵,抿唇笑出了声。
无意间对上了走回来的张起灵眼睛上,他只瞥了她一眼,就进了和黑瞎子一起休息的那个帐篷。
没什么情绪的眼神,让虞栖迟莫名有种被骂了的错觉。
实际上,张起灵也只是略微微微的有点对她产生了好奇,并不是在骂她。
吴三省刚起身,就感觉到了凉意。
“天真他三叔哎!我觉得这条蛇谁都不会咬的!”
虞栖迟话音刚落,吴三省就跑了。
“至于吗?”
虞栖迟低喃,也没再追,她就想知道,会不会真的谁也不咬。
但是好像也有点危险。
算了,不试了。
再试下去,她要有活阎王的外号了。
此话成了预言,第二天就有人管她叫虞阎王。
还是拖把。
然后拖把收拾装备的时候,总能幻听的感觉到有人在喊他。
“拖把~拖把~”
啪的一声。
“拖你大爷拖,喊什么玩意!我补觉,你叫魂?”
虞栖迟一下子拍到自己手腕上的野鸡脖子头顶,一个教训,一个低头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
嘴上凶巴巴,心里惊讶,它真会说话。
“哎,脖子啊!你跟我学,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大狗熊,看你往哪跑。”
虞栖迟一本正经的教。
那边营地里重要的东西都装进了背包里,随时准备出发。
“看见没,那就是狗熊。”
她以为黑瞎子没看见她指他。
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