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的故事，他们听听也就是了，至于里面几分真几分假……

苏韫玉哼笑一声，若是她发自内心，只想要将“邪皇”这两个字从自己的头顶上摘下来，苏韫玉说不得，还真的会帮一帮她，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也得到了对方那么多的好东西。

可事实的情况，真的如此吗？

苏韫玉屈指一弹，那凤栖梧给自己的玄黄塔的碎片，眼中带上了几分嘲讽。

遗留于世的，只是一抹神魂残念？

凤栖梧这真是把自己和沈怀川，当不懂事的娃娃糊弄了。

若她心无执念，坦然接受自己寿元已尽的事实，她这一点点意识，就不会遗留至今，也迟迟未曾消散。

而且，他们进入的这阁楼，叫什么名字来着？

邪皇阁！

若是她当真不认同自己头顶上这邪皇的称谓，这邪王阁，又是从何而来？

所以，从一开始，凤栖梧说出自己并不喜欢邪皇二字之时，苏韫玉就知道，她在撒谎。

她的故事或许是真的，但是，在她报完仇之后，死在她手中的人，却并不全然都是有罪之人。

她的故事，七分真，三分假，更多的，都是用来博自己的同情，让自己放下警惕之心的。

苏韫玉看似在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实则精神力运转得飞快，将自己的识海，封锁的严丝合缝。

对方的身影，第一次变得更加虚幻，是什么时候呢？

是她将那玄黄塔的碎片，交给苏韫玉的时候，她在那个时候，将自己的神魂之力，尽数倾灌于那一枚小小的碎片之上。

她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因为，她看得出来苏韫玉认识这东西，对这东西格外看重吗？

若是其它的东西，苏韫玉说不得可能就中招了，虽然不会让对方目的达成到底，也要受一番的罪。

可偏偏，对方将自己的神魂之力，尽数倾灌到了玄黄塔的碎片之上，有玄黄珠，和一部分玄黄塔碎片的苏韫玉，早已得到玄黄珠全方面的认可，这一枚碎片刚一落到苏韫玉手中，其上情形如何，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杳杳，那凤栖梧……”

沈怀川对于凤栖梧的了解，虽最大多数，都来自于注册记录，但对对方的行式作风，从那字里行间，终究有了那么几分了解。

或许凤栖梧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初时，她杀人是为了报仇，但是邪皇的称谓，被死死的扣在她的头顶之上，不是因为她刚开始为报仇而杀的人。

大陆之上，凡修炼之人，哪个人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可唯有她，被冠以邪皇的称谓，凡是描述到她的书籍，字里行间皆是贬损之意。

“或如她所言，她因生得貌美，却无自保之力而受人侵害，可后来，却有无数貌美女子，亡于她之手。”

凤栖梧这个人，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隐忍之中，已经彻底扭曲了。

“我知道，她说的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怎么信，也就当个故事听听罢了。”

苏韫玉抛了抛手中，玄黄塔的碎片，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我知道你在里面，也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你说的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