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庭风趣地讲,几个姑娘听。就连老板娘也不顾做生意了。坐在他们旁边,巡视几个女孩子。店主叫她也不理会。这时,门口站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婆。店主让妻子将昨天剩下的几个包子给她。于文飒看她十分可怜。端起桌上的盘子给老太婆。老板娘说:“真可怜!老两口有病,孙儿又小。儿子外出谋生。半年未归。儿媳也病倒了。我们也没能力帮她。只有卖不完的包子送给她。就尽一点儿乡亲们的心意。”于文飒说:“也就是说,多我们几个,他一家就要挨饿啦?”老板娘有点儿不耐烦。她说:“大母,你不该来这么早啊!客人还在路上。你让我们很为难!”老太婆说:“您嫂子你误会了。我去给儿子买药的。顺腿竟跑到这里。”店主说:“兄弟回来了?怎么也吃药?”老太婆说:“是被人打伤的。肩头肿得厉害。”
李振庭职业习惯。又听说是被人打伤的。他说:“老太太,你跟郎中有亲戚吗?有钱都给他送?”老太婆说:“我也没兴致跟先生开玩笑。”转身走了。李振庭说:“我是郎君。看病还不喜欢要钱。”老板娘听罢说:“先生若能看好他家人的病。吃我的包子免费。”
老板娘神采飞扬,说走了嘴。一边干活的丈夫好像生气的样子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又看看严萍。因为当地有个说法,就是卖包子也不能说。因为包子在口语中被女人让婴儿充饥的器官取代。敢大声说吃我的包子,并且免费。那人可丢大了。要不咋会引起吃饭的人哄堂大笑。老板娘也许是贫嘴高手,却不在乎这些。她对大伙说:“大家只顾吃。难道就不看看苍天开眼了。这位先生,那位夫人,还有几个仙女。八千里冀州有这样好看的人吗?”一位中年人说:“老八出去也干不了好事。无奈一个烂摊子拖住他也是报应。”李振庭由乡下人口无遮拦中想知道那一伙人中有十三爷。难道老八也是排序的意思。他对那位中年人说:“兄弟可否带路,我帮他一把。回头你也可以吃老板娘的包子的。”众人又一阵欢笑。让整个不大的包子馆热闹非凡。李振庭对女儿李文娟说:“你们就到河边玩一会儿,我去一下。”
冬天人闲。带路的,看热闹的,簇拥着李振庭进了村子。严萍付了钱,又提兜子说要给车夫吃的。朝阳说:“带些热汤更好。”店主说:“有瓷罐”说罢盛了一罐,又加些小菜。几个人来到车前。看到骡子正在吃草料。估计车夫已经醒了。严萍拉开车门,将东西交给他,追丫头们去了。
神州大地到处都有迷人的自然风光。就看人们怎样的心情去欣赏。朝天椒突然大笑。几乎弯下腰。那清脆响亮说是树上的百灵也委屈。就看她的视线吧!原来是一个年轻人过河稍不留神,脚没站稳不说,整个人坐在那冰水混合物之中。出于好奇,四个人跑过去。严萍也跟上。还有其紧张的家人,说笑的人群。那家伙急忙走上岸。回头生气地大骂。然后又笑了。并且幽默地说:“没关系!这是表演赛。落水的又不只我一个。”说罢,向村子跑去。
别说这家伙的一句话,正是那前车之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天气寒冷。踏石上一层冰。众目睽睽之下,只有热闹的斗嘴,无人敢试。李文娟说:“师傅们。紧过踏石慢过桥。足尖只是一点就过。”一个小伙子见状说:“美女光说不练不算英雄。你来一下。落水我救你。”李文娟说:“本姑娘不爱用石头。也就不劳小哥啦。”又一个说:“不踏石头脱了靴子趟水。那是夏天的事。”李文娟估计了河水的宽度。她后退几步飞越小河。再看那目瞪口呆的人群。待其他三位飞过后,人们才转过神来。有人说:“中邪了。梦幻一般。”一位中年人用手拍打自己的脸之后说:“是真的,不是梦。看来是高人到此。长江有虎跳峡。这里还没有名字。就叫仙人渡。以后也神奇一下。”
原来,他是石匠。竟然拿出工具四处寻找大石头。严萍问:“师傅们你也想学桥仙李春在这里造桥吗?石匠说:“这里河岸很低。不用造桥。见几位姑娘经过。我给造几个梅花桩,立于水中。弯曲的河水就像五线谱。这石桩就是其中的音符。人们再行走时,他们的笑声就是世间最美的乐章。”石匠的话,感动了在场的人们。有一位女孩儿说:“大石头河边多的是。咱们帮他找来。”
严萍看看那石匠和这位姑娘。一句竟然成就了一桩姻缘。她说:“小师傅,好心必有好报。苍天有眼。姑娘的芳心会为你乐的。这人们需要过河,却无需造桥的地方,你想了个最好的办法。
严萍没有女孩儿们的那种飞越的本领。她像百姓那样通过又追上姑娘们,向那反射着太阳光的水塘边走去。
突然,小路上跑过来一个人。到近处人们发现是位姑娘。看样子是要投河而去的。严萍急了。大喊拦住她!四个人怎会控制不住她?见是一位长相不错的女子。衣着单薄。后面还有人追。怎么回事儿?
朝天椒将自己的大衣给女子披上。这样五个姑娘就逍遥自在地河边观日出了。严萍挡住来人的路问:“你们不要影响我女儿们的雅兴。”带头的说:“我是追我媳妇儿的。与你们互不相干。”说话间来到河边。五个姑娘一转身,朝天椒说:“各位是要到河里摸鱼吗?五六个男人傻眼了。左看右看。领头的说:“奇怪呀!明明看着人跑到这里怎么不见了?”严萍说:“见一位姑娘投河。那里是深潭,天又这么冷。我们不敢救。怎么办?”姑娘们知道严萍是戏言。朝阳说:“奇怪呀!刚才还有头露出。现在却不见了。”那家伙走到水边看看说:“死了也罢。”转身却用奇怪的目光看几位姑娘。这家伙够狠的。他说:“天助我也!天高皇帝远。跑掉一个,上苍又送来六个。干脆一个人抢一个回去。这个老娘也可以!”竟然连严萍也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