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小镇的 “醉仙楼” 里,煤油灯的光晃得人影忽明忽暗。
王管事瘫在角落的酒桌旁,脚踩着条凳,
手里攥着个空酒坛,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滴。
旁边的李管事和张管事陪着笑,桌上的卤味没动几口,空酒坛倒堆了三个。
“今天那五个新人…… 真是晦气。”
王管事打了个酒嗝,骂骂咧咧的,
“那个叫秦空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要不是看他们老实干活,老子早把他扔去挖煤了!”
李管事眼珠一转,凑到王管事身边,
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谄媚:“王哥,晦气归晦气,您没注意那个叫秦娲的妞?”
他搓着手,脸上泛着猥琐的笑:
“那身段,那脸蛋,比镇上醉仙楼的头牌还俊!
皮肤白得跟玉似的,眼睛跟含着水似的,您要是能让她陪您喝一杯……
再乐呵乐呵,保管您舒坦!”
“秦娲?”
王管事眼睛猛地亮了,酒意都醒了大半。
他想起白天登记时,那个站在秦尘身边的女子 ——
一身素布衣裙,却掩不住清冷又温柔的气质,
眉眼如画,哪怕低着头,也能让人挪不开眼。
“妈的!老子当时光顾着跟秦空置气,没细看!”
王管事一拍大腿,把空酒坛往桌上一砸,
“小李子,这事就交给你办!
把她给老子找来,今晚陪老子喝酒,
事成之后,老子赏你五十块下品灵石!”
李管事喜上眉梢,连忙起身:
“哎!王哥您等着,小弟这就去!保证把秦娲给您带来!”
他揣着腰间的短刀,脚步轻快地出了醉仙楼 ——
炼气初期的修为,在这凡人扎堆的漠北小镇,跟 “高手” 没两样,
打五六个凡人轻松,他压根没把秦尘那五人放在眼里。
悦来客栈的二楼房间里,烛火摇曳。
秦尘正拿着道侣玉查看苏瑶的信息 ——
玉坠上的光纹亮着,“苏瑶,道境中期巅峰,正在修炼” 几个字让他安心不少。
秦空坐在桌边,还在骂骂咧咧:
“那个王管事,早晚俺老孙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秦提和秦玄坐在对面,脸色都不好看 ——
今天送了 100 块下品灵石给王管事,
现在大家手里只剩 2270 块,
离买宅邸的 块还差得远。
女娲(秦娲)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青石板路,
素色衣裙被夜风拂起,露出纤细的腰肢。
她的侧脸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长长的睫毛垂着,
像蝶翼般轻轻颤动,连指尖都透着温润的玉色。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还没等秦尘起身,门就被 “哐当” 一声踹开。
李管事提着短刀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嚣张的笑:
“秦娲呢?出来!王管事请你去醉仙楼陪酒,
识相点跟老子走,不然别怪老子动手!”
秦空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咯咯响:
“你他妈找死!敢来抢人?”
“抢人又怎么样?”
李管事冷笑,炼气初期的气息散开来,短刀指着秦空,
“就你这没修为的凡人,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收拾你!”
他说着,挥刀就朝秦空砍去 ——
刀风带着锐气,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秦空侧身躲开,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李管事的胸口。
他虽没了道境修为,可肉身还是道境淬炼过的,
比钢铁还硬,这一拳下去,
李管事只觉得胸口发闷,连着退了三步。
“你他妈居然有蛮力?”
李管事又惊又怒,提刀再次冲上来。
秦空也不躲闪,迎着刀就上 ——
拳头对短刀,“铛” 的一声,短刀被砸得歪到一边,李管事的虎口裂开血痕。
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打了起来。
李管事的短刀耍得花哨,炼气初期的灵力裹着刀身,
每一刀都想往秦空的要害砍。
可秦空的肉身太硬,刀砍在身上只留下一道白印,
反而被秦空的拳头打得无法靠近。
“砰!” 秦空一拳砸向李管事的肩膀上,
李管事用刀挡开....。
“老子跟你拼了!”
李管事红着眼,灵力全部灌进短刀,
刀身泛着白光,朝着秦空的脑袋砍去。
二人战斗了五十多个回合,部分胜负;
秦空找到另一个机会,弯腰躲开,反手一拳砸在李管事的后背。
李管事闷哼一声出来,踉跄着扑到门口,
回头怨毒地看了一眼:“你们等着!王管事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捂着后背,狼狈地跑了。
秦空还想追,被秦提拦住:
“别追了,他去搬救兵了,我们现在打不过王管事。”
秦玄叹了口气:“王管事是炼气中期巅峰,比李管事强太多,我们现在没修为,硬碰硬吃亏。”
秦尘攥紧道侣玉,看向秦娲 ——
刚才李管事的话,让他心里一阵火气,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没等五人商量出对策,楼下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王管事的怒骂: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老子的人?
把秦娲交出来,不然老子拆了这客栈!”
五人连忙下楼。
王管事拎着个酒坛,站在客栈大堂里,
身后跟着两个炼气初期的跟班,手里都拿着棍子。
他看到秦尘五人,眼睛一瞪,酒坛往地上一摔:
“刚才是谁打了李管事?还有秦娲,跟老子走!”
秦提上前一步,拱手陪笑:
“王管事,误会,都是误会,李管事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跟我们没关系。”
“误会?” 王管事冷笑,一脚踹翻旁边的桌子,
“老子亲眼看到李管事被打跑,你还敢骗老子?
要么交秦娲,要么赔老子 1000 块下品灵石,不然今天你们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