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
如果我丢失了这两年的记忆,那柳青应该知道,因为我跟她关系一直很好,她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于是我又向童欣问道:“对了童欣,你知道柳青吗?”
“柳青?”童欣顿了顿,却疑惑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啊!谁呀?”
“你……不认识?!”我有些惊讶。
按理说她不应该不认识啊!
柳青,这个名字几乎贯穿了我前三十年的人生。
我们是从穿开裆裤就混在一起的交情,一起爬树掏鸟窝,一起挨老师的粉笔头,一起在彼此失恋时喝得烂醉如泥……
她是我生命里如同家人般稳固的存在,甚至比我那段失败的婚姻还要根深蒂固。
童欣,这个自称与我相爱一年、关系亲密到同居的女友,竟然不认识柳青?
这简直比告诉我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荒谬。
除非……在我“丢失”的这两年记忆里,发生了某种颠覆性的切割。
但以我和柳青的关系,就算绝交,也绝不会是悄无声息的。
童欣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真的不认识,她是谁呀?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名字了?”
“额……那,那没事了。”一时间我也无言以对了。
此刻我很想联系一下柳青,可我的手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我看着童欣专注开车的侧脸,她似乎已经完全将“柳青”这个名字抛在了脑后,神情自然放松,甚至还跟着车载音乐轻轻哼唱着。
她的表现天衣无缝,仿佛那个名字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我知道,那不是。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长:我必须联系上柳青。只有她,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关于这两年,关于童欣,关于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的,我感觉自己不止是丢失了这两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