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浅比孟邈的年龄大。
即便心中有触动,也还是想着将他引去大多人都认定的正确道路上去。
“你的青春才刚刚开始,以后的人生丰富多彩,何必要与我牵扯在一起。”
“不是何必,”孟邈一把将她遮挡的手拽下来,热切地望着她,
“是期盼,是愿望,是迫切想要实现的梦想。”
如果是歧途,他也希望一条路走到黑,绝不回头。
这种决绝与无所顾忌,冲破了所有的阻碍,袒露无遗地出现在项浅的面前。
在酒意下,他似乎丢下了所有自己在乎的东西。
他不要面子,不要自尊,不要再顾忌这顾忌那,眼里心里满满的,全部都只写了她一人的名字。
这份感情,任项浅如何理智分析,都找不到半点玩笑的痕迹。
她也不能再随意说出否定的话。
要是再拿那些大道理来劝诫他放弃,项浅自己都觉得太过分。
她偏过头,咬了下自己的下唇,许久,才轻声开口:
“孟邈,你喝醉了,这些话都是醉话。”
“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话是这样说,项浅自己却清楚,心里给自己设定的那些屏障,已经隐隐地开始动摇。
她喜欢分析利弊,算计得失,在这个时候,全都没了用,只能用一句无力的“喝醉”,来给自己冷静下来的时间空间。
孟邈看得清楚,敏锐地抓住机会,按着她的后颈又吻了上去。
他不想再给她任何思考利弊的时间。
唇自脖颈往上移,吻过下巴,吻过鼻梁,吻过眉眼,又咬住柔软的耳根,含在嘴里细细舔吮啃咬。
项浅的耳朵很敏感,被一片湿濡包裹,大脑像是触了电,全身忍不住地颤栗,说不清痒还是麻。
“等、等等。”
“别咬。”
项浅呼吸猛地一滞,身体绷成直线,下一瞬又忍不住如蒸锅里的虾一样蜷缩起来。
孟邈抱着她的后腰翻转,重新将人压在身下,用腿压住她的膝盖,制止她蜷缩的动作,又倾身下来,含住耳垂,以舌拨弄。
“孟邈!”
项浅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但膝盖被压着,身体根本没有办法使上力气,头仅仅抬起一掌的高度,又重新落了回去。
她只能左右转动脑袋,努力避开那像是钻入骨头里的酥痒,声音带着喘,断断续续:
“你......停一下,你说、说的,我可以考虑考虑。”
孟邈却已经从她的身体反应中领悟到什么,心中升起雀跃的心情。
他又轻咬了下项浅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轻声道:
“浅浅,你不讨厌我,对吗?”
如果讨厌,身体上的反应不会是这样的。
项浅预感到什么,想要否认他的话,那句“讨厌”却是怎样都无法对他说出。
孟邈看着她的表情,已经不需要得到回答。
他无法抑制愉悦的心情,吻又一串串落了下来,自项浅的耳垂一路又向下蔓延。
烙印上的鲜红吻痕,又重叠上新的一层。
吻落到脖颈处,孟邈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
项浅身上穿的浴袍在刚才一系列的纠缠中,腰带早就松散,衣领处凌乱不堪,露出内里。
她洗过澡,里面穿的是一件红丝绸睡裙。
睡裙以两根细细的系带挂在雪白的肩头,自脖颈到胸前大片的地方,全都裸露在外面。
那刺目的白,在艳红色的映衬上,摄走无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