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班主给的东西,还不拿下?」
吴峰则是从鼻孔之中,微微「哼」了一声。
却是使用了「惊蛰」之咒音。
但是其中「神韵」,微微点点。
其作用也不是为了杀伐,而是单纯的其中本意。
就是为了叫在场所有人,俱都「提升精神」!
众人果然是听到了这声音之后,一个个都「立正」了!一个个都「精神」了!方才那沉闷的气氛从此间一扫而空。
吴峰将这「傩面」挂在了「吴正」的身上,说道:「这便是你做为二师兄,好好练功的奖励,这件东西,你好好的拿著,不日我就要挑选日子考校了你的功课。
考校过关,还有奖励,要是不过关一—」
吴峰对著他做出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吓得小伙更加立正了。
这样一下,吴峰明显察觉得到,此间的气氛完全上来了,本来吴峰还是担心有些冷场,亦或者是他的这举动,其余人察觉不得他的意思。
但是未曾想到。
效果好的出奇。
吴正吴法是一路之上颠簸,吃苦过来的,自然不提,可是其余的那些孩童,尽管以前家里提不上「锦衣玉食」,但是也是有吃有穿。
可是经过了这重重的磨难之后。
被人买到了这里,自然是与往日不同。
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东西是谁给的这件问题。
不提吴金刚保现在在他们面前常常提起来的,傩戏班子的班主是吴峰的事情。
单纯的吴峰当时在「科仪法会」上的表现,就已经属于是「石破天惊」。
在这些「师弟师妹」面前,就已经是为「天人」了!
便是他给的任何东西,甚至无须给东西,只需要和颜悦色的多说一句话,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奖赏。
他们这些人和吴峰能够见面的时间,著实不多。
更不要说是一张「傩面」了。
吴峰倒是还小看了自己对于这些人的影响和在此处的地位,在他看到了大家伙儿都活泛起来之后,点了点头,示意大家伙儿现在都去随著「胡广义」出去,在这宅邸之中选择了住宅。
只不过要自己修整。
缺少了东西,就告诉胡广义,叫其处置。
等到了胡广义带著重新活泛起来的师弟师妹们离开之后,吴峰方才说道:「没事的,师父。
我们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猪儿狗儿从小跟著我们,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现今阔气了,给他们这些也无可厚非!」
说著,吴峰又说起来京城来人的事情,果然,这样说起来,就连吴金刚保剩余的话都堵住了。
连吴观音佑都开始说话了。
不过吴观音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心了些。」
吴峰:「师公,小心些什么?」
吴观音佑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心了些甚么,但是总归小心些没错,按照我的意思,离著这些大人物远些,我们也安全些,这些大人物便是一个眼神,便可以压死我们这般的黎庶。
更遑论靠近了这些人,不过是其一呼一吸之间,我们怕是连命都难以保全。
这是些我的陈腐郁郁之言,本来不可当真。
但是我的这一家之言,也可为你做些注脚。
我尚年轻周游的时候,那时我常在滇南、黔中行走,认识一些奇人异士。
因为此两处远离了些王道的缘故,所以经常有些叛逆之人士,说些怪诞不经的胡言乱语。
也有些人,我也不识他到底学的是些甚么,甚至于是人是鬼我都分不清楚,在滇南的时候,滇地就有一位赖子,浑身上下长了恶疮,住在村口破庙之中,被当地人所恶。
我为了求索土主之修行之法,处处碰运气,便是在那里遇见了他,我觉得他有些意思,便请他吃喝,他什么都不要,就要一点饭店之中的酒水残羹,要大半个滇地的酒馆之中的酒水残羹混在一处的美酒。
我觉得有趣,就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完成了他的心愿。
彼时,其人喝醉了,和我说了些更加荒诞的话。
他说,说如今气势,贵不可言,繁花锦簇众正盈朝,理应四海风平,风浪遏制,宛若是花上加花,树上建树,一根无源木,开出了富贵花,所以凶险的很,越是富贵,越是离的远些,总是没错。
说罢,还在酩酊大醉之际,给我指了一条道路,叫我顺著那里走,我也是依著他的这走法,找到了一座破落的神庙,在其中见到了一位无人祭祀之土主,这也是这箱子之中,傩面的由来之一。
如今你说起来了这个,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人的话语,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