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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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气势最盛时,塞拉贝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哑火。

那么,现在可以开始搜身了吗?

你......你也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了我根本没嫌疑!

柴田恭子试图用对付横沟的方式应对塞拉贝尔。

但塞拉贝尔根本不吃这一套。

少说废话,搜完就知道了。

横沟参悟见状也意识到不能再犹豫,终于拿出警察应有的态度:抱歉,这是必要程序。

啧......随你们便。

柴田恭子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双手举过头顶。

搜吧,反正我穿的是运动服,根本没几个口袋。

失礼了。

横沟开始检查。考虑到性别差异,他只能简单翻查口袋,不敢过多触碰。

当摸到运动裤口袋时,横沟突然轻咦一声——他触到了一个金属圆环。

柴田恭子不耐烦地扭动身体:那是婚戒。打高尔夫戴着不方便,我就取下来放口袋里了。这也要查?

噢,抱歉......

横沟正要转向另一侧口袋,塞拉贝尔突然开口:

奇怪,我记得柴田女士之前手上戴着婚戒?

胡......胡说......

柴田恭子藏在头发里的手指微微颤动。

塞拉贝尔对横沟示意:把戒指拿出来。

好......

见警察又要伸手,柴田恭子顿时慌了:住手!不准碰!

可惜为时已晚,对方早已从松垮的裤袋里摸出了关键证物。

那枚沾着暗红血渍的结婚戒指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作者吐槽部分

真是讽刺,试想,健康人怎会随身携带血淋淋的物品?

除非是女性生理期用品,否则实在不合常理。

这种连小学生都懂的常识,此刻终于让横沟参悟警部察觉到了异常。

他戴着橡胶手套托起那枚婚戒,在强光下反复端详:经鉴定确为人血...柴田夫人,您作何解释?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塞拉贝尔蹲在柴田四郎僵硬的 ** 旁,掰开死者紧握的右掌。三片创可贴分别贴在食指、无名指与小指,与池波静华手上的包扎方式如出一辙。诡异的是,尽管掌心血迹斑斑,创可贴却洁净如新。掌心肌肤上那个清晰的环形压痕尤为醒目。

这让他想起池波静华之前的说辞——厨艺不精导致割伤。可那位女士分明能通过鱼肉的肌理精准判断品种,厨艺怎会拙劣? ** 呼之欲出......

当青年法医揭开无名指上的创可贴,预期的戒痕果然显现。横沟参悟猛然顿悟:所以这枚血戒原本戴在死者手上!凶手行凶后仓皇逃离,重返现场时发现死者攥着戒指,为掩盖 ** 才调包成池波女士的照片?

“综合婚戒很可能属于柴田太太,且戒指正是从她身上搜出这两点……”

在塞拉贝尔步步紧逼的推理下,横沟参悟猛然醒悟,他用力拍了下手掌,如同法庭上的成步堂般气势十足地指向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柴田恭子。

“ ** 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柴田太太!”

事情大致如此。

塞拉贝尔默默在心里补充,随后退到池波静华身旁。他今天原本只是来帮她取回照片,破案纯属意外收获,相当于额外附赠的内容。

这趟真是亏了……

就在他暗自感慨时,自婚戒被发现后一直沉默的柴田恭子终于开口。她的声音颤抖,语气中混杂着解脱与绝望。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一旦做了就一定会被发现……”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只有我要被抓,而他们……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凭什么他们还能逍遥法外?!”

柴田恭子的情绪骤然爆发,她愤怒地指向吉川竹造,厉声控诉。被指责的吉川竹造眼神闪躲,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逍遥法外?这话什么意思?”

横沟参悟神情瞬间凝重。作为刑警,他或许不够机敏,但正义感从不缺席。

“那个只是……”

眼看秘密即将曝光,吉川竹造还想狡辩,却被柴田恭子直接打断。

“他们以打麻将为幌子聚众 ** !我丈夫原本从不沾赌,可自从搬来这里被他们拉下水后,就彻底沉迷其中……起初只是小赌,后来金额越来越大!家里的积蓄全被输光,我的首饰、化妆品、包包也全被变卖!我丈夫甚至说,再输下去就要卖掉我的高尔夫球杆,还有结婚时父亲送的名家刀具……”

“我根本拦不住他,只能这么做!我只能这样,你明白吗?!”

“作为妻子,我每天半夜被吵醒,还得爬起来准备夜宵,日复一日,我受够了……昨晚他们又打麻将到凌晨三点,我骗丈夫先去洗澡,把准备好的夜宵放在桌上,等他坐下吃的时候,我就从后面……我就!!!”

柴田恭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愤恨全部倾泻而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又穿透房门,在空荡寂静的走廊中反复回荡。

“真是可悲,嫁给这样的丈夫。”池波静华略带同情地叹了口气。

塞拉贝尔耸了耸肩:“确实值得同情,但即便如此,我也只能把 ** 揭露出来,否则池波女士你的照片就要作为证物移交警方了,到时候可没那么容易拿回来。”

“嗯,这点我明白……不过还有一点想不通。”

“什么?”

“按照她的说法,柴田女士今早五点就出门了,之后一整天都在和朋友打高尔夫,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取走戒指的?”

“大概……是在我们抵达之前吧。”

塞拉贝尔思索片刻。

“毕竟我们只是看到她背着高尔夫球杆从楼梯走上来,而不是亲眼目睹她从朋友的车里下来,对吧?”

“有道理。”

池波静华轻轻点头。

另一边,横沟参悟终于从柴田恭子撕心裂肺的哭诉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

他没有立刻要求柴田恭子随他前往警局,而是先转向吉川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