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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 ** 已被安放在座椅上。毛利小五郎探过颈动脉,沉痛宣布:没救了。
十个字的死亡宣告让众人如梦初醒。毕竟事发突然,不少人还以为是大明星的即兴表演。
不可能!剧团编剧伴亨第一个冲出来。这个曾向塞拉贝尔爆料新庄功与牧树里绯闻的矮胖男人,此刻声音都在发抖:树里怎么会......
之前在歌剧演出中,伴亨也曾登台亮相,饰演教皇之类的角色。矮胖的身材配上华贵庄严的戏服,倒真透出几分位高权重的气势。
然而卸下舞台装扮后,恢复日常墨镜加小辫造型的伴亨,活脱脱就是个混迹娱乐圈的油腻中年小角色。
连大牌都称不上。
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回应。
“口腔有轻微杏仁味,应该是氰酸中毒。”
塞拉贝尔边说边走到牧树里的座位旁,戴上随身的一次性白手套,捏开她的下颌凑近嗅了嗅。虽然对死者稍显不敬,但破案要紧,也顾不得这些了。
“氰酸中毒?有人给树里 ** ?”伴亨仍难以置信。
“大概率是。”
塞拉贝尔松开手,指了指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早已气绝的牧树里。
“况且她之前不是吃了不少东西吗?”
“你是说……巧克力?”
伴亨立刻联想到牧树里临死前吞下的那颗巧克力。
这话一出,机舱内有人瞬间脸色大变。
最慌的莫过于毛利小五郎,整张脸都吓青了——毕竟他也吃过巧克力……
“放心,你那块应该没问题。那位女明星是当场毙命,大叔你这么久都没事,基本安全了。”
塞拉贝尔拍拍他的肩膀。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毛利小五郎顿时解除石化状态,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有道理……”
塞拉贝尔又补充:“不过只能确定你吃的那块安全,毕竟整盒巧克力那么多,其他就难说了。”
“咦?那也就是说——”
毛利小五郎眼睛突然发亮,嘴角逐渐上扬。
“原来如此, ** 我已经完全掌握了!”
哈?你掌握什么了?
塞拉贝尔一脸茫然,不远处柯南见状默默眯起眼睛。
果然,下一秒毛利小五郎猛然转身,以夸张的姿势指向后排抱着巧克力盒的经纪人矢口真佐代:
“凶手就是你,矢口女士!”
“等等!不是我!”
矢口真佐代慌忙站起反驳,随即捧着巧克力盒转向化妆师酒井夏树。
“夏树,你坐我边上,这盒巧克力是我下午演出间隙在银座买的,你亲眼看着我拆的包装,对吧?”
这是让目击者作证的合理要求。两人相邻而坐,中间仅隔一道扶手,对彼此的举动理应一清二楚。
然而,被矢口真佐代点名后,本该站出来确认事实的酒井夏树却略显尴尬地摇了摇头。
“抱歉,我刚才没太注意……”
“夏树!”
矢口真佐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问题不难验证。”
塞拉贝尔缓步走近,目光落在经纪人手中的巧克力盒上。
“矢口 ** ,你说这盒巧克力刚拆封,通常这类商品外会有一层塑料膜。你拆下的膜还在吗?”
“在的在的!”
矢口真佐代像是被提醒了一般,迅速从座椅前的网兜里翻出撕下的塑料膜,小心展示给众人。
“就是这个……”
证据一出,机舱内的议论声立刻转向。
“还真是刚拆的。”
“那矢口 ** 不可能是凶手了吧?”
“在飞机上动手也太显眼了。”
“哼哼哼……”
就在众人即将排除矢口真佐代的嫌疑时,毛利小五郎却胸有成竹地低笑起来。
“你们太天真了!如果巧克力是刚拆的,矢口 ** 确实没机会 ** ——但前提是它真是登机后才拆封!”
“什么意思?”
塞拉贝尔微微皱眉,隐约觉得这位大叔又陷入了奇怪的臆想。
“很简单!”
毛利小五郎声音洪亮,自信满满。
“这盒巧克力其实早就被拆过了!矢口 ** 作案后特意带上包装纸,伪装成登机后才拆封的样子!”
“可如果不是我提醒,她似乎没想到用包装纸证明?”塞拉贝尔低声插话。
“那是她作案后太慌乱,或者得手后得意忘形,一时疏忽!”
毛利小五郎斩钉截铁。
“那大叔你也吃了巧克力却没事,怎么解释?”塞拉贝尔斜眼看他。
“更简单!矢口 ** 作为经纪人,清楚树里 ** 吃巧克力的习惯,能精准 ** !”
“胡说!我没有!”
矢口真佐代终于忍不住高声反驳。
“树里每次吃巧克力都是随手拿的,我哪知道她会先挑哪一块?你这不是在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