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贝尔扫了眼手机,对话框里柯南已经发来最新回复。
柯南:你传给我的证物中那朵花和短剑确实似曾相识。我用购物软件的识图功能检索后发现了这个。
文字下方附着一张网购平台的商品截图。
——是副扑克牌。
塞拉贝尔:扑克牌?这有什么关联?
柯南:现代扑克牌常把人物图案设计成各种样式,但传统扑克中K( ** )手持短剑,q(王后)手持鲜花。另外目暮警部的全名目暮十三对应扑克中K的编号13,而的英文正是queen。
这个推理确实合理。妃英理倾身查看聊天记录,指尖轻抵下巴,但凶手为何要针对我呢?
或许只是强行对应。
塞拉贝尔摇头分析。
凶手很可能在按扑克顺序杀害名字含特定数字的人。目暮警部和伯母都与毛利先生有关联,不排除报复可能。但可以确定的是,凶手绝对患有 ** 症。
** 症?
这个说法让妃英理忍俊不禁。她斜倚在床头柜边,手掌托腮轻笑,呼出的气息拂过少年脸颊。
痒痒的。
塞拉贝尔耸肩:只有 ** 症才会执着于这种刻板的排序逻辑。要我给认识的人按字母或数字编号,根本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妃英理沉思片刻后坦然承认。
按凶手逻辑,K和q之后该轮到J(骑士)了。她忽然正色道,塞拉君能想到名字与或相关的人吗?
塞拉贝尔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优雅面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麻烦在这里签字确认。”
上午十点,阳光洒满病房。主治医师手持文件站在病床边,等待妃英理签署出院手续。
正如预期,由于救治及时得当,伤势并无大碍,连后遗症都不会留下。经过整夜观察,确定完全康复。
窗台边,塞拉贝尔低头划动手机屏幕。
他在回复柯南的讯息。
消息是早上八点多收到的——阿笠博士遭遇袭击,臀部中箭。所幸伤势轻微,就近在米花町的诊所处理了。
(毕竟伤在那处,让七旬老人褪裤接受小女孩治疗,实在尴尬。)
【伯母即将出院,你那边情况如何?】
按下发送键,他刚要收起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
柯南的回复快得出奇:
伤口已处理妥当,博士需静养数日。毛利大叔和小兰他们都在,半小时后能见面吗?
塞拉贝尔指尖飞舞:手续快办完了,我先送伯母回家。你们在哪家医院?
不必来接,米花咖啡厅见。
对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沓。
刚收起手机,妃英理已签完所有文件。
可以走了。
这位律政女王恢复神速,此刻已精神奕奕。
昨晚在病房里还虚弱得需要搀扶行走,今早出院时却已恢复如常,只是面色仍略显苍白。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停车场内,妃英理拉开副驾车门坐定,系好安全带后转向刚上车的塞拉贝尔。
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和你妹妹,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已经在事务所遭遇不测……
这番话并非夸张。周末的事务所空无一人,若她独自拆开快递柜里的巧克力中毒,后果不堪设想。
算是运气好吧。少年低调地接受了谢意。车门落锁,引擎启动,车身传来细微的震颤。
奥迪缓缓驶离车位时,妃英理将视线从窗外移向驾驶座:你们接下来要追查这起案子?
她特意用了字,显然误会了少年与工藤新一的合作计划——虽然某种程度上这也没错。
差不多。塞拉贝尔娴熟地转动方向盘,车辆灵巧地穿梭于停车线之间,今早工藤传来消息,阿笠博士也遭袭住院,凶手是同一个人。
阿笠博士?女律师略显诧异。她与这位发明家并不熟稔,早年因女儿与工藤新一的往来才相识,分居后便断了联系。
现场留着了黑桃J的标记。少年补充道。
骑士或十一……妃英理轻吸一口气,但阿笠博士的名字与这两个意象都无关。
暂时没有头绪。塞拉贝尔扫码支付停车费时,挡风玻璃外的横杆缓缓升起,实际上从十到六,四到二的线索都尚未明朗。不过数字五——我们大概想到同一个人了。
五,自然是指毛利小五郎。
沉默随着重新转动的车轮在车厢内蔓延开来。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被医院外围的防盗护栏取代,妃英理终于再次出声。
实在不好意思,塞拉君。虽然这个请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请说。
请帮我...照看好小兰。
女律师刻意避开了毛利小五郎的名字,轻轻叹了口气。
正如你所言,如果案件继续发展下去,最终必然会牵扯到毛利小五郎。坦白说,我和他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说不上多好也算不得太坏,总是犯些不大不小的错误,不断给身边人制造些麻烦...
但我了解兰那孩子。无论她父亲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可能抛下父亲独自躲到我这里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塞拉君能替我这位不称职的母亲多关照小兰。
妃英理诚恳地重复着自己的请求。
塞拉贝尔的回答却出人意料地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