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与此同时,金融大厦十二层的妃英理律师事务所内,褐色微卷长发的女律师正伏案工作。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这并不奇怪,平日除了妃英理自己,事务所只有秘书栗山绿一人。而今天是周末,按规定事务所休息。
妃英理之所以加班,纯粹是因为委托堆积如山,仅靠工作日根本无法完成,只能牺牲周末时间。
毕竟是自己经营的事务所,作为老板,可没有偷懒的余地。
叮铃——
突然,前台风铃的声响引起了妃英理的注意。
她停下笔,抬起头,素颜却依然美丽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疑惑。
今天似乎没有预约的委托人?
另一边,塞拉贝尔和世良真纯刚抵达事务所门口,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他们乘电梯上到十二楼时,发现门口的快递箱里赫然放着一盒巧克力,外包装上的英文标识与他们手中的几乎一致。
没错,那也是一盒吉可巴巧克力,乍看之下毫无差别,只是包装更加精致,甚至系着十字缎带。
“这是……有人送了同样的礼物?”世良真纯捧起盒子,好奇道。
“不好说,也可能是妃律师自己买的生日礼物。”
塞拉贝尔瞥了眼她手中多出的那盒巧克力。
“现在怎么办?礼物买重了。”
“呃……”
世良真纯短暂思索,随即抬手一挥。
算了,干脆直接告诉妃律师是兰买的巧克力吧。
说得对,我也同意。
两人不再纠结,拎着礼物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十分钟后,东京街头响起了急促的救护车警笛声。
东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手术室外。
鲜红的手术中指示灯依然亮着,刺目的红色像是要渗出血来。
世良真纯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往日总是神采奕奕的她此刻低垂着头,双手撑在座椅两侧,指节微微发白。
刘海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睛,紧抿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嗡——
电梯运行的声响打破了走廊的寂静。世良真纯循声望去,看见塞拉贝尔快步走来,手里捏着医院的缴费单据。
少年抬头看了眼手术指示灯。
还没结束?
嗯,还在进行。
见到兄长回来,世良真纯稍稍直起了身子。
我刚给兰打过电话,她正在赶来的路上。你那边呢?
都安排好了。
塞拉贝尔在她身旁坐下。
警方已经去妃律师的事务所勘查现场了。我顺路回了趟家,把下午买的东西放好,也和玛丽姐说明了情况。
这样...
手术尚未完成,医院里需要保持安静,两人只能压低声音交谈。
约莫五分钟后,电梯再次运行的声音传来。随着电梯门开启,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身影匆匆跑出。
塞拉!世良同学!
小兰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守在手术室外的两人,顾不得慢慢行走,小跑着赶了过来。
我妈妈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没大碍。
塞拉贝尔先安抚住她的情绪,指了指身后的指示灯。
虽然手术还在进行,但送医途中已经做了急救处理。至于事情经过——
他与世良真纯交换了个眼神,开始讲述事务所里发生的事。
两分钟后,小兰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什么?有人送了妈妈一模一样的吉可巴巧克力,吃完就中毒了?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塞拉贝尔掏出手机,快速划开相册调出最新拍摄的照片。
我拍了现场照片,你们可以看看......
请给我看看。小兰立即回应。
高清屏幕瞬间亮起,照片细节一览无余。
是 ** 事务所。小兰一眼认出妃英理的专属办公室。画面中妃英理瘫倒在办公桌后,面容扭曲神志不清。桌上摊开的吉可巴巧克力盒盖朝天翻着,解开的缎带散落一旁。旁边塑料袋里装着未拆封的巧克力蛋糕——那是塞拉贝尔和世良真纯带来的伴手礼。
塑料袋里是我们带的礼物。塞拉贝尔指着照片说明,桌上拆开的那盒是在快递箱发现的,还系着缎带。
看...看到了......小兰盯着母亲痛苦的面容,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不过送医及时,应该没大碍。塞拉贝尔转移话题环顾四周,说起来,柯南居然没跟来?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他在照顾爸爸......提到醉醺醺的父亲,小兰强撑的笑容变得僵硬,爸爸他...又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