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跟过来干什么,这大雪天的冷死个人,你快点回去,別做傻事!”
坐在一旁的刘老头好一番劝说。
他可不想李言跟他一样衝动丟了性命。
“放心吧刘大爷,去营地的路我记得很清楚,再说了你一个老同志了还敢衝锋陷阵,我如何不敢,没事的。”
李言冲刘老头笑了笑,手中的鞭子一杨就抽在了毛驴的背上。
“哎,希望冯程他们没事吧,不然我老刘头对不住冯队长啊。”
老刘头一番长吁短嘆,惴惴不安。
毛驴顶著风雪走了不到五里地,任凭李言如何抽打都不愿意走了。
如此恶劣的天气,连毛驴都知道贸然进入风雪中九死一生。
没有办法。
两人只好从驴车上下来,將物资抗在肩上,李言前头带路,一脚深一脚浅的朝著营地而去。
他的天赋一方水土能够让他適应不同的自然环境,加上高大七十点的体质,別说风雪了,就是在攀登喜马拉雅山,李言都觉得没啥问题。
“还得是你们年轻人啊,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
走了半个小时,刘老头体力明显不支了。
他喘著粗气,看向面不红气不喘的李言由衷的感慨,满眼羡慕。
“刘大爷,你也坚持一下,在这冰天雪地里身体可不能失温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我这里还带了瓶酒,暖暖身体。”
李言说著从隨身空间將一瓶二锅头拿了出来。
这是他从北京带过来的。
“好。”
刘老头眼前一亮,连著灌了两口,这才感觉腹部好似火烧,身体也开始逐渐热了起来。
两人继续朝著营地而去。
李言为了防止刘老头真的冻死过去,时刻关注对方的身体状况。
眼瞅著夜幕降临。
食堂內的眾人坐立难安,冯程时不时探头往外看去,连著好几次总算是看到了蹣跚而来的身影。
赵天山三人回来了。
然而武延生貌似出了点状况。
他冻的直打摆子,脸白的跟张纸一样,一番询问眾人才得知情况。
原来他们外出还没有走多远,武延生的状况明显不对劲起来,赵天山和那大奎一番合计,只能是中途返回。
安顿好武延生后,眾人围坐在食堂的餐桌上。
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吃著可口的饭菜,聊著生活和工作中的琐事,然而现在却只能饿著肚子,脑海里想著美味佳肴画饼充飢。
魏富贵將最后一顿晚饭端了上来。
清一色的米汤水,与其说是汤,倒不如说是清水加盐的產物。
“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吧。
沈梦茵眼眶泛红,说著说著自己先绷不住落泪了。
“梦茵,我们肯定回没事的,再坚持一下吧。”
覃雪梅也知道如何劝了,只能是给予鼓励,但语气的那股不自信也是完全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我们是不是应该留下一封遗书,或许等李言回来的时候还能够看见。”
孟月抹了抹眼泪,故作洒脱的露出一个笑容,看向眾人。
“写吧,这样也不至於死的不明不白。”
隋志超摆了摆手,拖著软绵无力的身体走到一旁將纸张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眾人看著桌上的纸,默默地一人拿了一张。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武延生突然开口道。
“把那条狗杀了还能够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