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金县令命人在墙内挖了深坑,里面设置了不少陷阱。
别说是人了,野猪过去都得扎个对穿。
跳下去摔骨折都算是轻伤,一个没找准落脚点,人没了都是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现在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画面。
衙役翻上墙后,抖着双腿坐在上面不敢动。墙外站着个上了年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抖得都快站不稳了。
县衙里,金县令的专属休息室,金县令面白如纸,进气少出气多的躺着。
衙役们分成两派。
人少那一派围着金县令的床榻或站或坐,焦急程度不亚于全家小心呵护细心养大的老母猪难产。
人多那一派衙役们则是小声蛐蛐,不知道金县令这道坎能不能迈过去。要是迈不过去,让李牧承李县令肩挑两县的政务可能性有多大。
还有人小声咬耳朵,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偷偷溜到前面去,把户籍地悄悄改了。跟着这么个糟心的县令,还不如想想法子去凤桐县那边另谋出路。
听说凤桐县那边的衙役也被整改了,如今所有衙役都在重新测试,不合格的那都是要被刷掉的。
作为凤梧县衙役,跟在金县令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同流合污,还能保住屁股底下的位置没被人抢走,自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才,还是专攻衙役之道多年的定向人才,李县令那样爱民如子的好官,绝对会重用他们的。
只可惜自从上次流失太多壮劳力事件发生后,好多印章都交给了专人保管。
尤其是县令的大印,直接被金县令收起来了,谁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突然,年纪最小的衙役从怀里掏出十几张已经盖过大印的文书,上面印章齐全,缺的只有文字。
这东西不亚于手续齐全的空白圣旨了,几乎是想怎么填就怎么填的空头支票。
“兄弟们,我可防着这一手呢!”
衙役们纷纷竖起大拇指,趁着典簿和典史都在这边金县令那边围着,悄悄跑到了典簿所在的办公地点,借用笔墨唰唰就是一通写。
此时出不去也进不来的李牧承,干脆就和凤梧县的百姓们一起等着看热闹。没办法,走的太靠前,马车都回不去了。
李牧承做梦都想不到,这次回去又捡了好几个有经验又有人性的得力干将。
“去个人悄悄怎么回事儿?医馆离县衙也没多远,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个大夫过来?”
典簿突然烦躁地随便指派了个人出去谈谈情况,被指派的人一愣,这么多年这种跑腿儿的活从未落在他身上过。
只是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经常跑腿的那一伙人不知道跑哪里去偷懒了。没办法,只能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这个衙役又迅速跑了回来,嘴里一个劲儿地嚷嚷:
“不好了!咱们县衙被那群刁民给围起来了,就算是大夫来了也根本挤不进来!”
说到这里,这衙役想起刚刚透过县衙门口看到的一幕。
虽然脸没看清,但确实有好几个和他们衣着相同的衙役在外面维持秩序。
原本还以为是衙役们跑哪里躲懒了,现在知道他们出去干活儿了,心里的气可算是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