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初嘴角勾起的幸福,霍宴州一颗心痛的快要窒息。
如果他现在告诉云初他从前做过的一切,她还会笑着这么幸福吗?
她应该跟前两世一样,恨极了他。
可是如果现在他狠心放手,等于背弃了这一世对她的所有承诺。
她这么爱他,又如何能承受?
他缓缓垂眸掩住眼底的痛苦。
他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他该怎么办?
两人回到蓝湾。
温蔓跟霍青山过来叮嘱了一番就离开了。
云初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等霍宴州恢复几天再回云家。
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云初决定好好照顾霍宴州几天。
霍宴州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云初正在收拾他床头的财经杂志。
霍宴州擦头发的动作慢慢停住,站在原地久久的凝视着云初。
他等了两辈子,在这个家里守了两辈子。
他做梦都想把云初找回来。
他想把她带回家。
云初穿着居家服在卧室里收拾家务的场景他幻想过无数次,他终于梦想成真了。
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云初转身发现了不远处的霍宴州,再一次察觉到了异样。
云初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霍宴州的反应。
她问霍宴州:“宴州哥哥你跟我实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霍宴州拖着沉重的步伐朝走到云初面前。
他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现在告诉云初一切,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结果?
回想上辈子他独自守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孤独如影随形,他心里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填满。
霍宴州微微弯腰主动握住云初的双手。
他看着云初的眼睛,只是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云初见霍宴州欲言又止,她没了耐心:“霍宴州,我问你答,不准骗我!”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霍宴州犹豫了一下点头。
云初问霍宴州:“一年多前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份证给谢安宁开房?”
霍宴州回答:“那天晚上她是被她母亲哥哥打出来的,她身上没带证件,从医院出来后她也不敢回家,我只是开个房间给她休息一下,”
云初阴沉着脸:“那你开完房间后为什么不走,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跟她到底睡没睡?”
霍宴州拉着云初坐到床边。
他看着云初的眼睛一字一句解释:“初,一年多前谢安宁她为了救我受过伤,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被她设计,她因为拒绝拿我母亲给的五百万被家里打的浑身是伤,大半夜的她不敢回家人又发烧了,我怕她出事就没走,”
云初对霍宴州的解释是百分百相信的:“你这么同情他,当时是不是对谢安宁也动心了?”
霍宴州严肃了表情。
他对云初:“我不是轻易可以交付感情的人,那时候的我只是觉得谢安宁跟我很像,有着一样窒息的原生家庭,一样窒息的长辈,我承认我对她动了恻隐之心,但从没想过要跟他发生点什么,”
如果他真的对谢安宁动了心,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谢安宁,不会再招惹云初。
上上辈子他动了娶谢安宁的念头,也是多种原因集中到了一起爆发后他做的决定。
一年多前那天晚上,他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决定在酒店里加班。
一来,是他父亲给的项目确实棘手。
二来,也方便他自证,必要时候能跟谢安宁摘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