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武德别院内,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那声音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
赢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跳,。
“这……这是什么声音?”赢姝看向赵奕,满脸惊疑。
武明空倒是显得镇定许多,柳眉微蹙:“听方向,是皇叔那边传来的。”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皇叔他……不会是想不开吧?”
“想不开?那老登心大得很,比谁都想得开。”赵奕撇了撇嘴,心里却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惨叫声,八成是武靖那倒霉蛋的。
武德这老家伙,下手还真是一点不含糊。
“要不……你去看看?”武明空看向赵奕。
“我去?”赵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去最合适。”武明空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你去安慰安慰皇叔,毕竟……他现在也挺难的。”
赵奕秒懂。
这是嫌我在这儿碍眼,找个理由把我支开,好跟赢姝悄悄话呢。
也罢,正好去看看那老登,顺便确认一下战后处理事宜。
“行,那我去看看。”赵奕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你们俩慢聊!”
完,他便晃晃悠悠地朝着武德所在的别院走去。
……
还没走进别院,赵奕就看到陈狸正站在院门口,指挥着几个亲卫。
亲卫们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用白布盖着,但从那扭曲的四肢轮廓来看,显然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陈先生。”赵奕走了过去。
“王爷。”陈狸对着赵奕深深一揖。
“已经处理完了?”赵奕朝担架瞥了一眼。
“回王爷,王爷他老人家亲自下的令,四肢尽断。”陈狸的声音毫无波澜,“等会儿便会派人,将他秘密送往洛阳皇陵,此生……都不会再出来了。”
赵奕点了点头,枭雄就是枭雄,一不二。
“辛苦了。”
“为王爷分忧,是属下分内之事。”陈狸侧身让开路,“王爷他……正在里面等您。”
赵奕走进院子,只见武德正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修剪着一盆半死不活的花。
赵奕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皇叔,好雅兴啊。”
武德头也没抬,专心对付着手里的枯叶,淡淡地道:“人老了,总得找点事做啊。”
赵奕笑了笑:“皇叔这心态,晚辈佩服。”
武德剪下最后一根枯枝,这才放下剪刀,抬起头看向赵奕,眼神里只剩下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佩服什么,老夫还没那么脆弱。”武德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话锋突然一转,“我赵子,你把武靖送过来,老夫能理解。可你把那个叫文斌的南越傻子也一并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赵奕一愣。
“皇叔此话何意?”
武德冷哼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怎么?你子算计了天下,却把这最关键的一茬给忘了?”
“你难道不知道,安国公楚峰那个视若珍宝的独子楚烈,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就是死在南越文家的阴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