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万万没有想到萧行渊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是叹了口气：“那你要去哪里？”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

“凌霄，再见。”

“或者，我们应该再也不见！”

萧行渊对着不远处的孟胭脂招招手，转身上了马车。

孟胭脂抱着孩子回来，看了凌霄一眼，转身也要上车，可是却被凌霄拦住。

“孟胭脂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就这么把皇帝拐走了！”

“你，你必须要留下，你们都是！”

凌霄死死地攥着孟胭脂的手臂，咬牙看着她。

“可是他不愿意！”

“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根本就是你自己一意孤行，你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以为所有人都会按照所谓的天道去活吗？”

“我命由我不由天，萧行渊也是！”

孟胭脂用尽全力甩开了凌霄，大步上了马车。

马车不管不顾，贴着凌霄的鼻尖，呼啸而过，没有过半分停留。

凌霄傻了眼，就这么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理好像是也空了一块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崩塌，最后剩下一片废墟。

张悬云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碎掉的凌霄，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知道凌霄肯定是拦不住他们两口子的。

只是张悬云没有想到凌霄会是这么一副样子，他走过来看着凌霄，淡淡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敬而远之，你偏偏迷信，现在傻了吧？”

“住口，你懂什么，我的推演从未错过！”凌霄对着他就是一声咆哮，丝毫不示弱。

可是张悬云却直接给了凌霄一个白眼，冷淡道：“你是一个术士，可是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避世，你以为你是世外高人，可事实上你都没有真正的入世，谈何避世？不过是你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什么？

凌霄的道心，一下子就被张悬云给打碎了，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胡说，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没有入世，我……”

“你闭嘴！”

张悬云看着他这个崩溃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淡淡的说道：“我可以闭嘴，可是你是不是应该闭嘴，以后该怎么过日子，你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才是。”

该说的都说了，张悬云朝堂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没有时间跟凌霄在这里耽误，直接把人抓着上了自己的马：“身为国师，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给新君背书，要告诉全天下，陛下也是众望所归，是天命所致！”

“你！”凌霄咬牙，看着张悬云：“真想要割了你的舌头！”

“你要是有本事，随便好了。”张悬云无所谓的笑了笑，加快了速度，朝着京城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