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马车已经备好。”
裴景珏不再留恋,大步地出了院子往皇宫而去。
他的身影出现在朝堂上,不少朝臣都为之侧目。
尤其是魏祁,他昨日故意闹了那么一场,可谁能想到裴景珏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
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魏祁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已决定在今日的朝会上向皇上请求回到西北。
他已经寻到郡主,西北才是他的根基,他也该着手准备着恢复前朝。
血海深仇,总有大仇得报的那一日。
“裴相新婚,就舍得来上朝,到时让我等人刮目相看。”
队伍中一个武将开口,显然是故意戳裴景珏伤疤。
裴景珏一个眼神都未给,只静立在最前方身上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本想看戏的众人得了个没趣,只好各自站在位子上等着皇上到来。
“皇上驾到!”
皇上一路踏着御阶而上,他看到裴景珏像从前一般站在位子上,心中还是涌起几分惊讶。
昨日他看到裴景珏的上来的奏折时本不当回事,可不曾想到裴景珏还真从悲痛中走出。
“裴卿既然身子已经痊愈,那便好生处理朝廷的事。”
裴景珏上前,恭敬地应下。
皇上这一番话足以见得对丞相的宠信,杜尚书站在队伍中气得牙痒。
他因为裴景珏从监牢里走了一遭,虽然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在皇上面前的印象大打折扣,连带着纯妃这些日子在后宫中也隐隐有失宠的迹象。
“陛下,臣有事启奏。”
裴景珏上前一步,“国之根本在吏治,吏治清则朝野宁,吏治浊则百弊生。今我朝承平既久,官场积弊渐深,臣有革新三策想要献给皇上。”
裴景珏将手中的折子递给皇上身边的太监,由太监呈给皇帝。
他此举深得皇帝的心思,当今皇上已经过不惑之年,圣祖耳顺之年才薨逝,他足足当了十年太子,练得了一颗仁厚之心。
先帝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当今皇帝登基后轻摇薄赋、与民休息。
但他心中也并非没有抱负,如今十年已过,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世家大族势力雄厚,也该进行革新往朝廷注入一波新鲜血液。
“裴卿这三计甚好,不知各位爱情怎么看?”
皇上将奏折递给身边的太监,让他将裴景珏的计策朗读出来。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
以皇后母家为代表的王太师率先占了出来,裴相此举无疑是从他们世家大族身上切肉。
若是开了这个头,朝中的势力定然要不平衡,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看皇上的意思像是有意借助裴相将此事落实……
王太师一站出来,跟他一派的党羽的也都跟着站了出来向皇上开口。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如今朝廷各处运转顺畅,若是贸然采用了裴相的计策,会引起朝廷上下不安,不利于稳固国之根本!”
“臣附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