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的眼睛是红的，眼睑

“秦总，我喜欢白鸟，她很可爱很善良，总是会给我们这些打工人送吃的，做的蛋糕也很好吃，又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为什么要跟许沐恩那种女人纠缠在一起？明明那个女人不安好心，每次跟你聊天的时候都在故意打听白鸟跟温瓷小姐的关系，我不信秦总你这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来。你只是不在意，你不在意这件事到底会不会伤害到白鸟，你只想着去弥补你曾经失去的感情，却忽略了最珍贵的人就在身边，你配不上白鸟。秦总，这段时间我一直失眠，这是我的辞职信，你看一眼吧。”

从未有人跟秦鎏说过这些话，他这样有什么不对的么？每个人都有遗憾，试图去跟遗憾告别有什么不对的呢？他跟白鸟还有很长的未来，只是一天而已，只是一天的时间，何况他不是中间意识到不对，所以赶回来了么？还不是怕她伤心。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助理缓缓站起来，一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哭了。

“秦总你看不到白鸟的优点，总觉得她吵，可我们在职场的这些打工人，每天除了忙着求生就是忙着应付职业上的各种琐事，还要提防同事的陷害，提防给其他人背锅，我们每天都匆匆忙忙的，麻木的像是没有灵魂，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白鸟这样鲜活的人了。对！就是鲜活，每次看到她我就很开心，我想到她这样的人会被辜负，我就难受，她明明就像一团火一样，我搞不懂秦总你的想法，你本来就是死板无趣的人，你最适合的就是白鸟这样的性格，可你看不清。秦总，抱歉啊，我今天说得太多了，我太愤怒了，我不喜欢许沐恩，她太虚伪了。”

说完这句话，眼眶依旧是红的，“不过我并没有告诉白鸟，秦总你跟许小姐的事情，我只是让白鸟去那个地方，她那样单纯的性格，估计还以为是你在那边准备了惊喜吧？至少在她去奔赴你的那段路上，她是开心的，至少生命的最后一天，她是幸福的。如果可以的话，秦总以后就忘掉这个人吧，你配不上白鸟，白鸟值得更好的。”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转身离开了，一点儿都没有逗留。

当初跟秦鎏做第一个项目的时候，大家都还很年轻，有什么说什么，那时候白鸟总是来探班，只要她来，办公室里马上就是欢声笑语。

有白鸟在的地方，就像是春暖花开似的，就连结冰的溪水都能消融，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秦鎏一个人站在屋内，就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助理会这么觉得。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但是什么都看不进去，就连电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都像是鬼画符一样，明明平时他最擅长处理这样的数据。

他猛地将所有的资料全都挥在地上，又将电脑直接砸了，他确实是个死板的人，很少这样生气。

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拿过旁边的车钥匙直接出门，开了几个小时将车开到白鸟消失的地方，那对老夫妻还在那里，但大概四这段时间一直都有警察在这里，所以老夫妻的态度变得很谨慎了。

秦鎏以往的人生里绝对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他在岸边喊了一声，“白鸟！！”

“白鸟！！”

“白鸟！”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晚上寂静的风，有点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