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散去,两个天枢相对而立,刚才竭尽全力硬碰硬的余波震击下,此时二人都不好受,甚至连兽甲都无法维持,只得半跪撑地喘息,但眼睛还紧紧盯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吃干抹净一样,
单娟刚想上前劝一下却被朱隐拉住了,朱隐摇摇头:“现在还分不清他们二人具体情况,万不可贸然上前…”
灰袍天枢吃力的说:“你我二人都已是强弩之末,我有个建议不知你能否接受?”
白衣天枢冷哼一声:“你已是强弩之末,我可不是…”说着强撑起身体向前狠狠甩臂,指尖破风的声音颇为吓人,但除了他指尖冒出的一点黑色光焰别无他物,
看动作大概是想释放灵刃,但还没来得及离手就消散殆尽,很明显他的灵力也已枯竭,
灰袍天枢摇摇头:“我们二人一体双生,这么打下去也是徒耗力气,不如就让他们选吧,是谁跟着他们继续参加武选。”说着他转头看向泰斗六星,
白衣天枢也不再倔强,他点点头:“就依你的来,但我事先声明一下,武选场上只能有一个天枢。”
他语气中透着自信,自认为就凭自己与众人的交往关系,在这种二选一的情况下基本上胜券在握,尤其是前段时间单娟身中火毒,他对单娟无微不至的照顾,众人都看在眼里。
灰袍天枢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紧跟着不屑的发出一声鼻音,他破开自己的虚空藏,将老乞丐的破布衣扯出来丢在地上:“我认为以牙还牙才是最好的报复。”
钟南万眼神一滞,他清楚记得这件破衣服是老乞丐的随身之物,灰袍天枢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取出丢下,这只有一个答案,
害单娟身中火毒的老乞丐,此刻已经被灰袍天枢灭杀,但这里是京城…
钟南万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你在京城开杀端不怕惹麻烦吗?”
灰袍天枢笑道:“杀一个为虎作伥者算什么,连首恶都已伏诛。”他的口气十分平静,好似这只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听闻此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皇亲府邸一夜之间连杀带烧,上上下下六两百余口无一幸存,连宅邸都被夷平,京城如此大案惊动天子,到了天枢这里只有两个字“伏诛。”
泰斗众人背过身围成一个小圈,讨论两个天枢谁去谁留,单娟示意众人先发言,由她最终决定结果。
白玲轻轻碰了一下单娟,小声耳语道:“这个灰袍天枢的手法,跟那个白发天枢无异…”她依稀记得当时传言中封参童的惨状,光是想想就让她毛骨悚然。
“而且仅仅冲冠一怒就动辄灭门,剑南武院两百多武丁是前车之鉴,现在皇亲府邸也步了后尘,这很明显就是他的手笔。”凌凡脸色欲吐,
“我也觉得这个白衣天枢应该是和我们一起去堕天城的那位,虽然他的记忆不清但凭他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手法,应该不会错。”穆锋也做出了判断,
“我相信我的兄弟,心善的同时绝不会让我们陷入危险中,所以他当时也只是将那老乞丐推开,换那个白发天枢来可能直接掌毙了。”钟南万看向二人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