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妇女一听,哭得更凶了。
她身边的年轻男子脸色扭曲,目光突然落在绣架上的绣品上,眼睛瞬间冒出绿光:“都是这破东西,害得我家宅不宁!”
秋意见状不对,连忙扑到绣架前护住绣品。
她浑身瑟瑟发抖,却像老母鸡护崽似的,瞪着那男子质问:“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就把这东西撕烂!”
“你敢!”秋意突然提高声音,语气里满是紧张,“我警告你!这可是要送给皇帝陛下的生辰贺礼,你要是敢碰它一下,你全家脑袋都得搬家!”
男子眯起眼,“放你娘的屁!你少来唬老子!这幅绣品都被烧成这样了,还想送给皇帝老儿?”
说罢他转身抄起针线篓里的剪刀,作势就要扑上去划烂绣品。
秋意惊呼一声,下意识扑上去护住绣品。
小刀脸色骤变,迅速抽出腰间的刀。
就在这时,“扑通”一声,徐青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院门,健步如飞,一脚狠狠踹在那男子的后腰上——
男子惨叫一声,手里的剪刀“当啷”落地。
小刀立刻上前,一脚踩住剪刀,将它踢到一边,随即长剑出鞘,剑尖压在男子肩头,浑身爆发出凛冽的杀气,护在秋意跟前:“狗东西,你再动一下试试!”
徐青玉则拉开秋意,沉着脸瞪了她一眼。
秋意瑟缩着,想后退,却还是战战兢兢的紧紧抓着绣架的一角,生怕那男子突然暴起破坏绣品。
孙绣娘连忙扶起那年轻男子,一边掉眼泪,一边跟徐青玉道歉:“徐掌事,对不住,这是我的夫婿和婆母,他们……他们是来青州找我的。”
徐青玉在孟县时就知道沈维桢为了请孙绣娘这位双面绣高手出山,费了不少功夫。
她也记得,当时孙绣娘的夫家并不同意她外出做工,却没料到这家务事竟会闹到自己跟前。
那妇女一见徐青玉是个年轻小姑娘,顿时有了底气,上前就要抓徐青玉的肩膀:“你就是东家?我儿媳在你这儿做工两三个月了吧?快把工钱结给我,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
徐青玉侧身躲过她的手,冷笑一声:“你还敢找我要工钱?孙绣娘跟我做工时,可是签了合约文书——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若是她中途敢撂挑子,得赔我一百两银子!”
她把孙绣娘往那妇女身边一推,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人你可以带走,不过得先赔我二百两银子的损失。”
“贰佰两?你怎么不去抢!”妇女瞬间炸毛,指着徐青玉的鼻子骂。
徐青玉眯着眼笑,笑容里却没半分温度:“我这不正在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