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捉的侍卫什么也不说。
公公冷笑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小柱子,过来。”
门口守着的内官跑过来,垂手立在旁边。
“给咱家掌嘴二十下。”
小柱子的劲不小,这个侍卫嘴打歪了,嘴角血冒出来,应当是牙齿松了颗。
痛得侍卫嗷嗷直叫,嘴里不停的叫冤枉。
公公把那封信拿出来。
“这封给高夫人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一口否认。
刘春梅一向稳重,听得赵公公这么问,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公公,这封信我从未见过?”
公公没有理她,只盯着侍卫。
侍卫见是那信被提前搜出来了,吓着要死,这是任务失败了。
“这是高将军叫我交给高夫人的。”
刘春梅一下子失了镇定,气得声音颤抖,“我夫君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这贼子故意陷害!”
秦如花扶她坐到椅子上,让她冷静下。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缓了口气道:
“我夫君若是想叛国,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信函留在家属船上?”
侍卫似乎有些意外,浑身一抖,“什么……什么叛国,我不知道,我又不识字,没做过什么!那些信函与小人无关!”
“无关?”
高德怀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地上。
“我亲眼看你放箱子里的,快说,是谁指使你的?是谁计划,让你栽赃我家的?”
“不是!我没有!”
侍卫拼命挣扎,却被高德怀死死按住,他意念一转,连忙改了说法。
“是有人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我在清点货物时,把信函藏进嫁妆箱里!我真的不知道信函内容是叛国的。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私函!”
“是谁给你的银子?”
秦云冷冷插问,声音冷得像江中的冰水。
侍卫额头上冒出冷汗,眼神躲闪:
“是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在我们上码头登船时,找到我,当时人多,没注意面容,只看到有二百两银子。一时贪财,就接了!”
“编,再编,高德怀,扒了他衣服。”
秦云倒是不想久审,夜己经很晚了。
春夜冷,寒风从船舱门缝隙钻进来,一下子把脱了衣服的侍卫冻得牙齿打颤,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高德怀从他衣服里寻出一个令牌,这是洛妃宫中的牌子。
洛妃是五皇子的母亲,五皇子一直低调,与高将军不搭边,这个是怎么回事。
“能看到,搜到的未必就是事实。”秦云说。
刘春梅恨恨的说:
“这是嫁祸我夫君为娶外番公主卖国求荣。”
高德怀上前一步,抬脚踩在他的脚踝上。
“咔嚓!”
一声轻响,侍卫发出一声的痛叫,夜中惊醒了好些人,只是知道是赵公公船舱里传来的,都不敢前来问原因。
“我师父问你话,敢不答?”
高德怀心中有气,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好不容易除了奴藉,虽然候爵降成伯爵,好歹是洗了通敌嫌疑。
这一封信,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这令牌是洛妃宫的,你若真是洛妃娘娘的人,为何要混进赵公公身边?
五皇子素来与世无争,难不成是想借公公之手,在宫中安插眼线?”
赵公公听得心里一缩。他是最怕人安插眼线到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