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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雁九 8614 字 2019-04-14

既是出去办差,他就先将差事交代一番,并且报了。外马场的存马数。

虽说在康熙末年西征时,因高原气候恶劣朝廷损失了不少马匹。

可经过这数年的繁养生息,口外马场的牲口数又上去。

说到这里十六阿哥还不忘为曹颙表表功。

马场牲口数量的增加,还同曹颙早年在太仆寺施行的一行细政相干。

当年因太仆寺马场管理的好,使得内务府马场与八旗马场也借鉴了太仆寺马场的相干经验。

只是十六阿哥向来行事圆滑,提及曹颙在太仆寺功劳的时候,也捎带上伊都立,像是随口提及,并无为曹颙表功的意思。

他虽刚到京,可进圆明园前,先在内务府值房见了两个心腹,对自己走后这一个半月时间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些。

他真是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曹颙竟然敢在太祖陵前炸桥,即便是无奈之举。可真要攀扯的话,就要落个“大不敬”之罪,丢官都是轻的。

所以此刻,他就忍不住旁敲侧击地为曹颙说了句好话。

雍正横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他的小心思,冷哼了一声。

十六阿哥讪笑两声,面带踌躇,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雍正见状,想到伊都立的折子与延信贪墨之事,不由心中一紧,道:“是不是马场有什么不妥当可有人损公肥si”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皇上,不是马场之事是臣弟在张家口时,遇到扎萨克图汗王府的使者,他们是进京报信汗王嫡妃、显密亲王三女薨了”

雍正与十三阿哥两人都愣住。

君臣兄弟两个方才正琢磨显亲王府的异常,这里就听凶信。

“原来如此。”十三阿哥心里低语。

怪不得显王府伸出爪牙,咄咄逼人的架势,想来三格格的丧信已经传回来。

自打太祖皇帝开始,宗室女抚éng古成了惯例,至今抚éng古的公主就有九位,宗室格格两余人,因不耐éng古苦寒,抚éng古的公主与宗室女长寿的少。

若是恒生不在京城开府,三格格的丧信压根击不起什么水hu。

就如那年册封恒生为郡王长子,也没有几个人扯到显亲王府身上。

毕竟每年都有抚éng古的宗室格格,显王府三格格是庶出,品级又不高,即便嫁的人是汗王世子,可扎萨克图封地离京数千里之遥。

嫁到内éng古的宗室贵女,还有机会跟着丈夫在热河或者京城轮班觑见:嫁到外éng古,生离就是死别,有几个人还会记得

可现下不一样。

三格格凶信传回来,恒生身为王府嗣子,要为嫡母守孝三年。

恒生与三公主的婚期本定在今年年底,如此一来,婚期也要延后。

没有人会理会一个王府庶女的生死,可却会有人留心恒生的嗣母、三公主的格格是哪位。

如此一来,显亲王府与郡王府的关系就的公之于众。

雍正的脸sè更黑了,虽觉得这三格格薨的不是时候,可也晓得生老病死不是常人所左右,只是对衍璜越看不上。

若是他真的顾念兄妹手足之情,为外甥据理力争,还能让人高看两眼:如今只是为了在宗室面前硬气些,无事生非,委实耳恶。

他却是忘了,当时封恒生为汗王嗣子时,不仅仅是圣心独断,还讹诈了新汗王一大笔黄金。

等显王府得到消息时,早已尘埃落定,哪里有插嘴的余地从勤政殿出来,十三阿哥拍了怕十六阿哥的肩膀,道:“别再苦着脸了,左右三公主还小,婚期延后,两个孩子也不大”

十六阿哥苦笑道:“我不是担心三公主,是担心恒生的老子希望他像老汗王那样高寿才好。”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早先还为这门亲事窃喜,得听到汗王府的凶信,却是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要是嫁到科尔沁,父女还有相见的机会:真要去了喀尔喀,真是像其他人说的,只能全当没了个女儿,生离就是死别”

十三阿哥道:“十六弟想的太多三公主是公主,恒生又是你看大的,即便小两口真去了喀尔喀,也不用你担心”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养在宫中的嫡女四公主。

皇上三个养女,二公主抚科尔沁,三公主指婚喀尔喀扎萨克图汗嗣子恒生。

为显公允,皇上也会将四公主抚éng古。最好的结果,就像如三公主似的,找个驻京城的éng古王公子弟

什刹海,郡王府。

恒生面带急sè,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拦路之人,呵道:“让开”

那面前的汉子个子不高,面相却凶,正是恒生身边的éng古长随赤那。

“主子,这个时候您不能出京”赤那神态果决,言辞坚定。

旁边另站了个身形高大的éng古汉子。面带担忧地看看恒生,又看看赤那,正是恒生另一个éng古长随巴拉。

自从老汗王病故,格埒克延丕勒想要毁诺,曹颙就出面。代恒生向汗王府讨要了赤那与巴拉的家人与其身契。

格埒克延丕勒即便对恒生之母有愧疚之心,可经过时光的流逝,加上自觉得有所补偿,这愧疚自然是淡了,开始看重身边的儿子。

人心都是偏的,曹颙如何能不多做提防。

万一格埒克延丕勒存了歹心,为了养在身边的儿子,对怕生不到怎办

这巴拉与赤那跟了恒生几年,还是解决其后顾之忧,用起来更安心。

这巴拉与赤那两个,一个勇武,一个机敏,被恒生所看重,两人待恒生也忠心。

巴拉做了王府的护卫领,赤那做了管事。

没想到今日赤那却以下犯上,与主子相争。

恒生双目尽赤,怒道:“父亲病重,我为何不能出京就因为汗王府的报丧使者即将抵京,我就要在京里候着为了孝顺之名,为素未平生的嫡母守孝,却不顾待我有养恩的父亲生死”说到这里,他四下望了望这王府的富丽堂皇,毫不留恋,道:“若非要如此,才能保得住这嗣子之位,我也不稀罕,还回曹颙做我的二少爷就是”

见他拿定主意,无法规劝,赤s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奴才并不是要主子做忘恩负义之人主子与曹颙人的父子情深,若曹颙人真的凶险,奴才哪里会拦着主子,陷主子与不义实不愿见主子鲁莽,给曹颙人添麻烦。主子可以不在乎孝顺虚名,可却要连累曹颙人的清名。”

恒生听了,很是ji动,道:“什么叫父亲真的凶险难道,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