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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雁九 5706 字 2019-04-14

曹颙被李鼐同孙文千央磨的烦心。正想说些什么,看到李诚的反应,心中有了计较。

“按理来说,长者有命,不可不尊。只是如今这是东府家务,大姐姐上有亲母,下有胞弟,实轮不到我多说。”曹颙带了几分为难道。

孙文千同李鼐见他没有将话说死。欢喜不已。

“贤侄,咱们孙曹两家是几辈子的交情,完没有因这个坏了交情的道理。要不然的话,就是老祖宗在世。心里也不踏实。”孙文千道。

曹颙听他又搬出“孙太君”真是觉得无奈。就算几辈子交情,又顶什么用

就连夫妻,还大难到头各自飞,更不要说亲戚。这两面三刀,落井下石的,通常都是亲戚。

“四表叔,暂且不说别的,还是先想法子了了姐夫身上的官司吧。

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就是我在家中,也听了不少闲话。”曹颙甚是真挚地说道。

孙文千之所以不愿同曹家断亲,就是想要等着曹家照拂,现下就曹颙有援手之意,忙道:“贤侄说的是,正当如此,”

“说姐夫私拐清绾人,我是不信的。姐夫向来尊奉孔孟之道,怎么会如此行事这其中,想来必有隐情”曹颙稍加思量,轻声说道。

旁白李鼐、李诚父子闻言,心中暗暗叫苦,看来,曹家要追究旧事了。不行,总要先过了眼前一劫才叭

人心可用,嘎嘎。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四十一章 重围

不说李氏父子如何着急,孙文千听了曹颙的话,却是眼目口呆,忙附和道:“贤侄说得没错,你姐夫即便再糊涂,也晓得廉耻,又不是毛头小子,如何会这么孟浪。

“哦,姐夫可对表叔说了隐情”曹颙闻言,似乎有些好奇,追问道。

孙文千叹息一声,道:“还能有什么隐情,不过是得罪了小人,遭人算计罢了。我原是要催你姐夫报官的,但是手中没凭没据的,张扬开了,不过越发惹人笑话。”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总不好就白吃了这个哑巴亏。”孙文千咬牙道:“且记在心中。孙家也不是平白挨欺负的。”

李鼐父子在旁已经有些坐不住。曹颙才像是想起什么,对李鼐道:

“大表哥,表侄儿难得过来,让人带他去见他几个表弟吧”

李诚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点头。跟着曹家管家下去。不用在客厅呆着,他心里既是松了口气,又是有些不服。不过是嫌他年纪小,他却是真好奇,曹颙接下来会如何面对孙家的请求。

析产别居,虽比“休妻。和离”名声好些,但是终究不是常态。少不得要惹上几句闲话,孙家当然不愿意。

没等孙文千再开口,曹颙已经变了脸色,没有方才的温煦,带着几分肃穆。他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纸,交到孙文千手中。

孙文千见状,心也沉了下去。仔细翻看了,见是两个方子,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来。

就是旁观的李鼐,也不禁跟着心里踹踹。

曹颙叹了口气,对,人道:“这涉及孙曹两家,大表哥也不是外人。我少不得要说上一句。”孙文千同李鼐对视一眼,自然都乖乖听他分说。就听他接着说道:

“这是外甥儿耳初开的弈子。姐夫那一脚,刚好踹到孩子的心窝上。当晚吐了半盆血,小命都断送了半条,后来从王府、宫里淘换了不少好药,换了几位太医,总算是熬了过来孙文千同李算还是“头一次”听说此事,都不禁变了脸色,诧异出声。

孙文千似乎也明白,为何曹家人这般恼恨,向来贤良的侄媳妇为何如此决绝。

曹颙长吁了口气,从旁边的几案上拿起个卷轴,递到孙文千手中。

孙文千接过看了,脸色越发难看。

这是以曹项、曹頫的名义写的状子,上书孙珏纳娼为妾、宠妾灭妻、无毒殴打嫡子几乎致死的数条罪状,请求步军都统衙,判令孙珏偿还曹颖嫁妆,析产别居。

孙文千看完,手不禁发抖,忙道:“贤侄,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不好经官啊”

李鼐即便稳重,也有些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孙文千跟前,就着他的手看了,跟着说道:“两位表弟义愤,情有可原,只是自古以来劝和不全离,夫妻之间,能有什么化不开的恩怨,何以至此。”

曹颙似乎也是为难,揉了揉眉心。苦笑道:“这是我生生硬拦下来的,因这个缘故,还惹得他们两个恼我。大表哥误会了,这状纸是小小四小五所写,意思却是大姐姐的意思。太医说了,外甥虽熬过这一劫。到底做了病根,怕还要静养个三、五年才能疮愈。大姐姐不愿外甥再有什么闪失,也不愿他们父子为此反目,才主张析产别居“礼儿他孙文千已经顾不的其他,忙问道:“昨日瞧他只是清减些,怎么病得这么重”

曹颙叹道:“这不比外伤,就是大人,伤及肺腑,也是要命的,更不要是是个半个孩子。昨儿回来,就有些不舒坦小五特意使人过来。拿了我的名帖请了太医过来。幸好只是有些咳,并无其他大事。

眼看入秋,正是温补的时候,慢慢调理吧孙礼是孙家嫡长孙,未来来的宗主。就是孙文干这个叔祖,也要顾念几分。

听说孩子此番无故遭了大罪。孙文千心里将孙珏骂个半死。说曹颖嫉妒,他就不信;说孙礼忤逆。更是睁眼说白话。

孙家嫡长孙,还得曹家庇护。孙文千并不是糊涂之人,只觉得脸上臊得慌,代孙珏求情的话,就说不出。

李鼐这头,更是纠结不已。

其实,只要他对孙家实话实说。夏蝉之事不过是儿子同程家的算计。将手中孙珏亲笔所书的字据交出来,再出面为证,就能为孙珏洗清一半罪名。起码“私拐清绾人”这条对不上,加上字据上写的是夏蝉以“婢女”的身份买的,“纳娼为妾”这条也就免了。

剩下的,就是孙珏、“识人不明。”被人糊弄,算不得什么大罪过。

但是,眼下小舅子不仅名声扫的。还差点死了儿子,李鼐就算对亲戚再厚道,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怕到时候,就算将李诚打死了。也不能平息孙家、曹家两人的怒火。

思弃想后,李鼐心里叹息一声,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屋子里三人都缄默,沉寂得怕人。过了半晌,孙文千才颓废地问道:“孚若贤侄,依照你的意思。此事当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侄儿的意思,也是最好不经官。实在没法子,还得请四表叔做主,别居就别居吧,总不好就真断了两家的交情。”曹颙带孙文千哆嗦哆嗦嘴,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底气,只能跟着叹息几声”

内宅,兰院,上房。

安氏到底学了乖,可没敢再挑媳妇的不是,只是央求李氏为儿子、媳妇调和一,。

李氏昨儿已经听了儿子的话,晓得侄女这次已经打定主意,自然不肯多事。更不要说,东府还有,太太兆佳氏在,根本不需要她多嘴。

但是见安氏念过半百,为了儿子、媳妇千里迢迢的奔波,也不容易。她只能陪着说好话。

安氏只说得口话燥,也不的李氏应承半句,不禁有些着恼,说话就有些泛酸,左一句“表嫂做了伯夫人,身份尊贵,到是不念着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右一句“若是老太君在世,见了侄子还窝在乡下地方。怎么忍心”要不就是“媳妇原本贤良,这到底是娘家发达了,腰杆子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