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本来见裘千尺废人一个,已经放松了警惕,心思全放在吕途身上,却没想到裘千尺对他恨意如此之深,竟然能跳起来咬他。
其实裘千尺在石窟之中,像野兽一般活着,不但练就吐枣核的功夫,跳跃爬行也丝毫不差,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此时喉咙被咬,公孙止感觉自己鲜血在颈脖间噗噗流动,心中大骇,使尽全力对着裘千尺的光头就是一拳。
裘千尺顿时脑浆爆裂,从他身上滑落,死的不能不再是了。
母女本来同心,天性使然,公孙绿萼心底忽然翻涌着莫名的悲伤,从窗口跳进去大哭:“娘,娘……”
吕途也被这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惊了个呆,裘千尺在石窟之中茹毛饮血,虽然身体已经虚弱无比,却练出一口尖牙,这奋力一击竟然将公孙止的喉咙咬断。
此时公孙止已经软倒在地,双手捂住脖子,鲜血从手指间喷涌而出,嘶哑道:“救我,救我……”
“师父,师父……”
樊一翁把周伯通带到库房,便急匆匆回来,没想到就看到公孙止身受重伤,扑倒在他跟前:“师父,谁伤的你,告诉我。”
公孙止脖颈处鲜血还在不停喷出,像杀猪一样,脸色也越来越白,已经只有出道气没有进的气了,喉咙嘎嘎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樊一翁又窜出屋外扑通一声跪在吕途跟前:“吕仙人,你武功高强,求你救救我师父,樊一翁做牛做马报答你”
吕途不要说不想救,现在公孙止血都快流干了,自己又不是神医,如何救得了,淡淡道:“准备后事吧。”
只见公孙止脖子一歪,便彻底死去。
公孙绿萼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看到自己父母接连死去,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跪在地上嗷嗷大哭。
吕途见她可怜,却毫无办法,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自己还是他的杀父仇人,心中叹道: “没想到自己来这一日,竟发生这许多事,看来我真是丧门星。”
樊一翁听到师妹的哭声,又跑回屋中,看到公孙止两眼翻白,知道就是神仙也是难救,不由悲从中来,拿起床角的黑剑便往脖子上抹去。
吕途身形一晃便用双指夹住黑剑,说道:“樊一翁,你身为绝情谷大弟子,如今绝情谷公孙家只剩下你师妹一人,你若是对你师父真有情意,自当辅佐她坐上谷主之位,守住公孙家的基业。”
樊一翁十年前在江湖上游荡,无意之中闯入绝情谷,拜公孙止为师,两人关系微妙,虽是师徒,实为友人,公孙绿萼也是他看着长大,虽是师妹,却待之如女,闻言放下黑剑说道:“吕仙人教诲的是,是一翁想的不够周到。”
说着有转身走到西壁间,掀开一幅高山流水图,摘下两把宝剑,交给吕途:“吕仙人,这两把便是你要的君子淑女剑,师父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如今师父已死,我自作主张把这两把剑交予您,希望你不要再怪罪师父。”
吕途轻轻拔出君子剑,只觉得一阵凉气扑面而来,但见剑身乌黑,如同黑木,无锋无尖,不愧是君子之名。
又拔出淑女剑,长短大小和君子剑一模一样,出了剑身上淑女二字,觉得甚是奇怪,两把剑轻重材质模样都是一样,竟然分出阴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