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东、北两座哨塔也被斥候们以同样的方式拿下,火把光从哨塔上消失。
秦武见哨塔已破,立刻举起手中的短刀,三百名斥候分成十队,朝着主营冲去。
主营内的袁军还在熟睡,有的甚至在梦中打鼾,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斥候们点燃火把,扔进主营的帐篷里,帐篷瞬间燃起大火,火光映红了夜空。
“敌袭!敌袭!” 主营内的袁军终于惊醒,乱作一团,有的连铠甲都来不及穿。
王校尉从帐篷里冲出来,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大声喊道:“慌什么!拿起兵器抵抗!”
可此时的袁军早已军心大乱,面对训练有素的斥候,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秦武策马冲上前,手中的短刀与王校尉的长剑相撞,发出 “叮” 的一声脆响。
王校尉本就心虚,又岂是秦武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秦武一刀斩落马下。
“守将已死!降者不杀!” 秦武高声喊道,声音在营内回荡。
袁军士兵见守将已死,纷纷扔下兵器投降,有的甚至跪地求饶,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
不到半个时辰,夜袭便结束,三百名斥候零伤亡,斩杀袁军五十余人,俘虏四百余人。
秦武命人将俘虏绑起来,押往大军休整的河湾,随后派人打扫战场,销毁袁军的旗帜。
天快亮时,秦武带着斥候营返回河湾,向张飞复命:“将军,易京哨所已破!”
“斩杀守将王校尉,俘虏四百余人,缴获弓弩五十张,短刀百余把!”
张飞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干得好!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出发,继续南下!”
清晨的阳光再次洒在易水西岸,北伐大军重新踏上征程,朝着界桥方向前进。
沿途的袁军零散哨所,都被先锋的斥候轻松解决,没有再遇到像样的抵抗。
两日后,大军行至易水与界桥的交汇处,远处的界桥已隐约可见。
张飞勒住缰绳,抬手示意大军停下,目光望向界桥东岸,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只见界桥东岸筑满了营寨,连绵三里,营寨外挖着深深的壕沟,沟内插着尖木。
营寨的旗帜上绣着 “袁” 字,在风中猎猎作响,显然是袁尚的军队。
“将军,袁军的布防比想象中更严密!” 赵云策马来到张飞身边,语气带着几分惊讶。
他指着界桥桥面:“您看,桥面上设满了拒马,拒马之间还站着弓弩手,根本无法通行。”
张飞顺着赵云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界桥的桥面上每隔几步便有一处拒马。
拒马由粗壮的圆木制成,上面缠着铁丝,顶端削尖,足以阻挡骑兵冲锋。
拒马之间,袁军的弓弩手手持长弓,目光警惕地盯着西岸,随时准备放箭。
“派斥候去探查,守桥的将领是谁,有多少兵力。” 张飞下令,声音沉稳。
很快,斥候便传回消息:“将军,守桥的是袁绍麾下的大将文丑,率一万步兵驻守!”
“文丑在营寨内还布置了投石机,若我军强行过桥,恐会遭受重创。”
张飞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文丑乃是袁绍麾下的名将,战力不俗,一万步兵也非小数。
他翻身下马,走到河边,蹲下身子,手指蘸了点河水,感受着水流的速度。
“水流还算平缓,但若从其他地方渡河,袁军的投石机与弓弩手也能覆盖到。” 张飞沉吟道。
赵云与周泰也走到河边,看着眼前的局势,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将军,文丑的步兵擅长防御,硬拼恐难取胜,不如再寻其他渡口?” 周泰提议。
张飞摇头,目光再次望向界桥:“界桥是幽冀咽喉,若绕开此处,会延误战机。”
“而且袁尚的主力就在界桥附近,即便绕开,也会遭遇他的大军,不如在此决一死战!”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眼中闪过一丝悍然:“传令下去,大军在西岸扎营!”
“秦武,你率斥候营继续探查界桥周边的地形,寻找袁军的薄弱之处!”
“赵云、周泰,你们各率所部,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应对袁军的突袭!”
“是!” 众人齐声应道,随后转身,各自去部署任务。
北伐大军开始在易水西岸扎营,士兵们快速搭建帐篷,挖掘壕沟,布置防御工事。
伙夫营的士兵支起灶台,开始准备午饭,空气中再次飘起食物的香气。
而界桥东岸的袁军,似乎也发现了西岸的北伐大军,营寨内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文丑站在营寨的了望塔上,看着西岸的北伐大军,脸色阴沉,他没想到张飞来得这么快。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不许任何人靠近界桥,若有北伐军靠近,直接放箭!” 文丑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