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的月银都已经预支到明年了。我拿什么给双鲤随礼啊。”
停云面露苦色。
衔蝉、照夜:“……”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完全没考虑过娶妻的事情啊。
一点银子都没存下来。
“双鲤也真是的,不是说好大家都不成婚么。这下好了,只有我一个人没成家了。王爷回来还不得念叨死我啊。”停云越想越觉得头疼。
衔蝉听到这话忍不住开口:“你这般沉迷于匕首,一点银子都没存下来,人家姑娘家怕是也不敢嫁给你。”
“那我就娶一个喜欢匕首的姑娘呗。”停云不以为意地回答。
没想到后来一语成真。
*
谢翊宁在船厂一待就是小半年,好不容易新船龙骨铺设完毕,各项事务也步入了正轨。
他火急火燎地赶回王府休息。
休息了没几日他就发现了一件怪事。
向来没心没肺、除了匕首和吃食对啥都提不起劲的停云这些时日瞧着有点魂不守舍。
有时他会对着庭院里光秃秃的树枝突然傻笑一声,吓跑好几只歇脚的麻雀。
有时又会托着腮坐在石阶上唉声叹气,连最爱保养的宝贝匕首都丢在一边落灰。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对着最爱吃的水晶肘子发起了呆,半晌才扒拉两口,全无往日风卷残云的架势。
“这小子中邪了?”谢翊宁摸着下巴,满心疑惑。
他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干脆直接把停云叫了过来询问。
“你这几日是怎么回事?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饭也吃不香,匕首都懒得擦了?莫不是背着本王在外头欠了赌债?”
“哪能啊王爷!”停云立刻叫屈。
他挠了挠头,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扭捏,耳根也有点红:“我……我就是……嗯……”
“有话快说,磨叽什么呢。”谢翊宁最看不惯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
停云一咬牙豁出去了似的:“王爷,我有心仪的女子了!”
“哦?”谢翊宁先是一愣,随即乐了。
“好事啊,你小子终于开窍了!赶紧说说你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要是合适本王给你做主早点娶回来,也省得这满府上下就你一个孤家寡人。”
王府里,他和王妃的心腹只有停云一个还没成婚了。
停云听他这么说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更愁了:“可是王爷,她有个孩子。”
谢翊宁:“……”
不是吧。
老房子着火,着的是别人家的火?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有孩子?停云,咱们可不兴干那坏人姻缘的缺德事啊,这不行!”
“不是不是。”停云赶紧摆手急急解释。
“她夫君五年前病逝了,她独自带着女儿。”
谢翊宁:“……”
这小子一会儿好消息一会儿坏消息,他心疾都要被他吓出来了。
谢翊宁这才松了口气,靠回椅背瞪了他一眼:“说话说全乎了,吓本王一跳。寡妇怎么了?只要人品好,你情我愿,没什么不行。接着说,到底是哪家的?能让你这小子动了凡心,真不容易啊。”
停云听到这话非但没高兴,肩膀反而耷拉了下来:“说了也没用,她好像不打算再嫁了,态度挺坚决的。”
“嘿!”谢翊宁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