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点头,吹响了传讯哨 —— 哨音尖锐却不刺耳,顺着风往望乡台方向传去。她对着老河伯再次致谢,转身就往望乡台跑,引魂铃的红绳在身后飘着,泛着淡金光,像一道引路的光带。
老河伯看着苏婉儿的背影,握着三叉戟的手紧了紧,青面的铜纹亮到极致:“陈统领,守墓分支的后人来了,我们的机会到了!今日,定要让幽冥会血债血偿!” 他抬手对着江面一挥,淡蓝水墙缓缓降下,江底开始翻涌,无数淡白的水鬼身影从江底升起,是他唤醒的部下,虽然皮肤下还残留着淡黑的阴蛊痕迹,却眼神清明,朝着黑船的方向游去。
苏婉儿往望乡台跑的路上,能看到江里的水鬼们正朝着三艘黑船游去,它们虽然虚弱,却带着必死的决心,有的爬上船舷,与蛊师缠斗,有的则用身体堵住船桨,不让黑船移动。江面上的战斗已经打响,淡白的水鬼身影与黑袍蛊师的墨黑煞气交织在一起,“滋滋” 的净化声与蛊师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像一曲悲壮的江战之歌。
望乡台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爆炸声 —— 是雷纹铜爆符的声音,显然张云生他们听到了传讯哨,已经开始对母蛊罐发起攻击。苏婉儿加快脚步,引魂铃在手里轻轻摇晃,铃音顺着风往台里传,像是在给张云生他们报信,也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终极决战,凝聚力量。
快到望乡台时,她看到李二狗正举着铜钱剑,对着台中央的血蛊使劈去,剑脊上的雷符泛着金光,炸得血蛊使连连后退;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引着圣雷,劈向母蛊罐周围的阵眼柱,圣雷落在柱身,符纹瞬间被烧毁;张云生则握着天篷尺,尺身的红光裹着五方令残片的金光,压制着母蛊罐的煞气,不让它暴走;哑女的护蛊在台中央盘旋,对着母蛊罐吐出破蛊液,淡绿的液体落在罐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我来了!” 苏婉儿大喊一声,引魂铃的红绳对着母蛊罐晃了晃,金光裹住罐身,进一步压制煞气,“老河伯已经唤醒部下,缠住了江里的黑船,我们可以专心毁母蛊罐了!”
张云生闻言,大喜过望:“好!血蛊使的支援被断,现在是毁罐的最佳时机!史密斯,准备圣雷合击!李二狗,你的雷符准备好,等圣雷劈中罐口,你就把符扔进去!”
“没问题!” 李二狗赶紧掏出三张雷纹铜爆符,握在手里,眼神紧紧盯着母蛊罐的罐口。
史密斯也举起圣银匕首,刃身的圣血纹亮到极致,圣言碑竖在身边,碑身的圣纹泛着淡银光,开始凝聚地脉圣力:“残魂已经感应到地脉的阳力,圣雷合击的威力足够炸碎母蛊罐!”
血蛊使看到苏婉儿回来,又听到黑船被缠住的消息,气得眼睛发红,他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瓶生魂液,就要往母蛊罐里倒:“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一起陪葬!母蛊暴走,整个望江村都会完蛋!”
“休想!” 老河伯的声音突然从江面传来,紧接着,一道淡蓝水箭从台外射来,精准地击中血蛊使手里的瓷瓶 —— 瓷瓶瞬间碎裂,生魂液洒在地上,被水箭的金光净化,化作一缕缕淡白的魂气,往生魂撤退的方向飘去。
老河伯握着三叉戟,从台外走了进来,青面的铜纹泛着淡蓝光,身后跟着几只壮硕的水鬼部下,显然是特意过来支援:“血蛊使,你的死期到了!二十年前的债,今日该清了!”
血蛊使看着老河伯,又看着周围的众人,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却依旧不肯认输,他猛地扑向母蛊罐,想要用身体挡住即将到来的攻击:“想毁我的母蛊罐,先踏过我的尸体!”
“不必客气!” 张云生大喝一声,天篷尺对着血蛊使一挥,红光裹住他的身体,将他掀飞出去,“史密斯,李二狗,动手!圣雷合击!”
史密斯深吸一口气,诵起圣雷咒的终极咒语:“圣言?雷劫!以地为基,以天为盖,圣血为引,残魂为媒,万道圣雷,破此阴邪!”
李二狗也举起手里的雷符,对着母蛊罐的罐口,准备在圣雷落下的瞬间掷出:“雷纹符?三爆合!炸碎这破罐!”
母蛊罐的罐身开始剧烈晃动,罐口的煞气疯狂往外溢,显然是感应到了致命的威胁,可老河伯已经抬手对着罐身虚按 —— 淡蓝水势裹住罐身,将煞气牢牢锁在里面,为圣雷合击争取时间。
一道丈许粗的银雷从天空落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直直劈向母蛊罐的罐口;李二狗的三张雷符也同时掷出,泛着金光的符纸钻进罐口,与圣雷撞在一起 —— 一场决定望江村命运、也决定长江安危的终极一击,终于在望乡台中央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