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将军志在尊位,将来三宫后院,嫔妃宫女无数,今才有几个人,你们就这般闹腾,难道要令武家香火断了才好?
此番闹剧传出来不令人笑话将军,治军不严,来手下武将也敢干预家事,这青州是你们下河村之人说了算,还是将军一人说了算啊?”
车环被骂的目瞪口呆,愣了愣神反应不过来,还在犯晕之际,有听闻潘金桂骂道;
“你可是将军麾下亲信,可也是臣子,居然敢随意造谣,摸黑将军名声,真该千刀万剐!
这等捕风捉影之事,你却拿到外面瞎说,传播恐慌,那可是你亲眼经过不成?
百姓人云亦云,不识内情,我就把实情告之,那夜将军宿醉,婵儿好心去接应,屋中熬好了醒酒汤痴痴等待。
眼见夜深人静,时过三根更,左右不闻消息,担忧深冬寒彻,将军住的远,四周无人照顾,这才披着袄衣一路找寻。
说起来也是一场好姻缘,无巧不成书,婵儿找了一夜,终于在府衙门口寻到醉酒的将军,见将军独自一人无人照看,好生孤独。
敢问,那时你口中的陈奚姐去了哪里,若不是婵儿心中挂念,暗夜找寻,不知将军可能平安。
将军对世家豪族大开杀戒,天下要取他性命之人如过江之鲫,可敢保证府邸安然无恙,不存在暗中潜伏刺杀的亡命之徒?
且秋冬冰寒,一入冬里,屋外冰雪席卷,我要告诉你,倘若将军身体不适,受了风寒,青州数百万军民必将惶惶不安。
那一日,将军同诸位将士吃酒,咱们见不得人,都在后院玩耍。眼见太色渐暗,只见又人来报,说将军遣散身边所以侍卫,掌灯同诸将欢庆。
那时,我们姐妹不散了?我见婵儿心不在焉的,却独自一人落后走到后边厨房,还以为是什么呢!
我悄悄藏在仪外,见婵儿抱柴生火,细细熬着汤药,一张红颜熏得黑乎乎,浓烟呛的咳嗽不止。
稍后,我见婵儿立在穿廊下,我问她做什么,婵儿望着我摇手儿。
时至三更,我刚走到花园前,只见婵儿依旧在角门首站立,原来在等候消息。
我等皆知不言,待我径往花园里走,姬绮拦着我,不教我进去,说婵儿痴情不能言,莫要点破了,伤了自尊。
姬绮又教我骂了两句。
时至四更,思婵儿苦情无果,一时深夜难眠,忽然听闻院中动静。
我到疑影婵儿有些甚么变故,悄悄推开一扇窗户,不想到外面却是有三道身影,将军正缠着婵儿、姬绮姐不放手,双手抓着要就要朝屋子里走去。
我见两女脸上浮现疼痛,本想出声呵斥,可一想我本是一弱女子,今有寄人篱下,武临将军统兵数十万,杀人如麻,视人命似草芥,何敢阻住。
我见二女被拖拽进了房间,不敢动作,又听闻屋内灯火坠地,桌椅翻滚,接着传出女子尖叫声,好似是婵儿、姬绮姐在苦苦哀求。
吾于院中于心不忍,可有碍于将军权势,到临淄又不识一人,左右不得救援,唯有默哀祈祷。
清晨,将军见我在园中哭泣,把脸飞红的走出来了。
将军见了我,讪讪的,吃我骂了两句没廉耻。
落后我走到屋里,婵儿打旋磨跪着我,教我休对他人说,莫要使将军受此污蔑,愿意独自一人承担骂名。
落后数日里,临淄城中流言如雪花般飞舞,众人扬言要把婵儿姐妹抓起来喊打喊杀,我去她们屋里过一夜儿,吃我和关盼盼、潘金桂、柳文君折了两句,这才使得婵儿姐妹暂且安心!
而你这贼万杀的奴才,没的在这里把我姐妹侮辱,令洛阳数万姐妹扯在里头,受万千人折辱,你可真是做的好事啊!”
潘金桂道出事情原委,众人目光变得柔和,面露可怜的望着场中哭泣的二女,眼中满是同情。
车环更是震惊不已,未曾想竟是武临酒后乱性,方才导致今日混乱,对被他恶言相向之人心存愧疚。
典韦见此事落下,双方偃旗息鼓,也不再喊打喊杀,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又对周围之人警告道;
“今日之事不得乱传,倘若让我听得些许风声,休怪我手中战刀不留人了!”
四周士兵不敢言,纷纷做鸟兽散去,典韦、车环也率军搜刮完钱粮离开了,高氏府邸顿时空荡荡的,仅存一些哭泣的女子扑在死去亲人身上痛哭。
潘金桂见貂蝉、姬绮哭得泣不成声,泪流不止,一时间亦是感叹万千。
暗道今日可是替你姐妹二人扯了弥天大谎,他日可要记得好,提携提携姐妹就算两清了。
潘金桂闻听两女哀泣,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悲凉,俱忒楞楞提脚远避,不忍再听,对聚集的女子嘱咐道;
“姐妹们,城内已经是民不聊生,哀鸿片野,饱经摧残的百姓急需救济。
今婵儿受了委屈,心中凄凉,无法处置事务,我今越俎庖代,暂行处理。
劳烦盼盼姐带一部分人,先收集、带会高氏残存女子,带出城外好生照顾。
文君妹妹,城中恐怕还有乱兵滞留,且又诸多民女惨遭凌辱,可先带去安抚,避免其想不开寻了短见!
吾带婵儿姐妹返回营地,先行一步部署好后续事务,莫让众女挨冻受饿!”
潘金桂分布好任务,关盼盼、柳文君知此间事情严重,对此布置并未多言,安置计划动作。
几女开始分头行动,又在典韦派兵协助下,城中百姓受到安抚,人心稳定,青州至此平定完毕,众人踏上了返回临淄回途。
不多时,此地之事悉数传入临淄,武临于府邸处理军务时,得知消息后只得暗自叫苦,暗骂醉酒误事,发誓以后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