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豪斌的声音低了下去，视线停在 “权限持有者默认执行” 字样上 —— 他失联这些年，竟是莱尔丹给的权限让任务没被搁置。他又猛地提高声音，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荒谬感。

“不是，这种条件的人也能够找到吗？还成功了！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笑声里满是尴尬和慌乱，抬手抓了抓头发，原本梳理整齐的黑发瞬间变得有些凌乱。他转头看向莱尔丹，脸上的愕然彻底被愧疚取代，语气也放软了，没了刚才的轻松。

“不好意思。”

他顿了顿，光幕在指尖的颤抖中微微闪烁，上面林夏指导工匠校准星轨法阵的影像还在循环播放 —— 她穿着淡蓝色的工作袍，眉眼温柔，却在工匠操作失误时，眼神锐利地指出问题，语气坚定却不伤人。黄豪斌挥手关闭光幕，书房里只剩下灵芽茶的淡淡香气，还有两人之间沉默的张力。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坐直，眼神认真得近乎郑重，不再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这...... 这是我的错。莱尔丹，我......”

他又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 —— 这是他极少出现的紧张姿态，连在罗弦伽世界面对跨世界灵能风暴时，他都未曾如此失态。

“我真的很抱歉。真的，我的本意并非如此，也不是想要玩弄你的情感，我......”

黄豪斌停住了，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他想起当年设置任务时的心态，不过是觉得莱尔丹太过严谨，想让他 “知难而退”，连权限都忘了调整，没想到反而用莱尔丹给的信任，弄出了这样的麻烦。

“说那些只会显得我很愚蠢，但我愿意负起责任来。我的意思是...... 兄弟，我来帮你吧？”

他看着莱尔丹，眼神里满是诚恳。刚才的慌乱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坦荡的担当 —— 即使是自己当年的疏忽引发的麻烦，他也没想过逃避，更何况这麻烦还牵扯到莱尔丹的权限和情感。

莱尔丹终于抬起头，看向黄豪斌。他眼底的迷茫依旧存在，但多了些被点破后的释然。他放下茶盏，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声音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沉稳，却依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复杂。

“你当年...... 只是玩笑？”

黄豪斌用力点头，语气无比肯定。

“当然是玩笑！我当时就是觉得你整天忙着灵能计划，太严肃了，想逗你一下 —— 连权限都忘了关，哪想到真有人能满足那些条件？还过了家族核心层的核验！谁知道我回罗弦伽后，那边，耽搁了这么久，回来就......”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