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可秦越即便再愤怒,也做不了什么。
因为就连沈穗都选择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她只找了一个刘乐水的麻烦,赵明们被她放过了。
他再去做什么,可能会坏了沈穗的安排。
但不妨碍他觉得自己没用。
“对不起。”
沈穗歪头看他,“为什么跟我道歉?莫非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没看到口红印、长头发呀?”
她故意去寻找那些压根不存在的证据。
一双手在秦越身上挠来挠去。
“配合下,笑笑好不好?不然显得我很没成就感。”
秦越被她这话逗乐。
“这就对了嘛。”沈穗扯了扯他的脸颊,“那我也跟你道个歉。很抱歉我有能力自保,可能没办法满足秦团长英雄救美的心愿了。”
秦越:“……”
“但是秦团长,我最近在看春秋战国的故事,很有意思的啊。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多厉害呀,可谁能想到他最后竟饿死在沙丘。越王勾践是一国之君,却也要卧薪尝胆忍人所不能忍,才能一雪前耻。”
“你说的很对,历史是最好的老师,把所有的教训都交给了我们。可秦团长,你着相了。”
一国之君尚且有狼狈不堪时。
何况沈穗。
“你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可得到什么位置才能让我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呢?”
沈穗笑眯眯的看着他,“日本现在经济那么强,不也一样看美国佬的脸色?”
怕是光成为国内的话事人还不够,还得成为整个蓝星的话事人。
那会极其威风,但……
沈穗低叹了一声,“那不是我想要的。”
在其位谋其政,到了那个位置他就不再属于这个家。
固然能为他们带来庇护,可沈穗总觉得也差不多算是失去了他。
“现在这样就挺好,真的。要不是你在空34师的缘故,我怎么跟杨师长搭上线,怎么让空34师来给我做靠山呢?”
“我固然做出了让步,但换来一个背景强大的靠山,而且这个靠山不是杨师长这个人,而是整个空34师,超级划算的。”
与个体的合作,很容易受到个体升迁贬黜的影响。
但当合作对象是整个师部,受益者是师部的全体人员呢?
那她与空34师的合作,就摆脱了杨师长日后工作调动的影响。
哪怕是这不算新来的继任者的业绩,但也不可能动所有人的蛋糕吧?
如今沈穗要做的,就是把这个蛋糕做的足够大。
只有当这利益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时,大家也才会更尽心尽力的维护。
要不咋说熙熙攘攘皆为利呢。
“别人想要欺负我不是你无能的错,也不是我有能力的错,是那些动了歹念的人的错,别用其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老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看孔子也说过,百世可也。我用不了几百上千年,说不定三十年都用不了,机会合适我就会收拾他们。”
“你笑什么?”
秦越小声纠正,“其实儒家倡导的是家仇五世可斩,国仇百世不忘。”
沈穗愣了下,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我就说我一个人读书没意思,那你回头把我看的书都再给我讲一遍。”
这对他而言从不是惩罚。
秦越笑着应下,“好,那我读两遍。”
他想了想又说道:“是我不好,钻牛角尖还要你来安慰我。”
“那下次我去安慰别人?”瞧着秦越神色一紧,沈穗忍不住笑了起来,“逗你玩呢,别人我才懒得说那么多呢。”
也就他,愿意听她这般长篇大论,还会纠正她读书不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