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寻瞬间破功,“这个卖不了,这不是桃。”
朱雄英也凑热闹了,手里也是一支映山红,“舅爷爷,作田。”
你是亲耕了一回,现在是血脉觉醒了,动不动想种田了
朱標也抱著胖儿子,笑著说道,“你得记得前一句,这五陵说的是五陵原。
这五陵原啊,是西汉皇帝的陵寢。”
马祖佑抢先开口,“大哥,姑父要埋这里。”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你这小子不只是要坑你亲爹,还要坑你大哥。
马祖佑继续滔滔不绝,“姑父和我说了,大哥要是不埋他,我就去哭,雄英也哭。”
马寻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心里也忍不住的在埋怨。
这皇帝整天在孩子跟前不知道说些什么,要知道马祖佑这个年龄的孩子是懂一些事情的。
而且可能不会撒谎,但是会鬼扯,会胡说八道。
朱静茹非常开心,对马寻说道,“舅舅,这诗我得拿回去,母后肯定喜欢。”
“这诗你们听听就好,太过淡泊功名、隱世安逸了。”马寻笑著开口,“真想如此逍遥自在可不成,得有钱有权才能安稳隱世,要不然就是穷死、饿死、病死。”
要不是人多,刘姝寧真的很想和马寻討论一下。
你写的诗是隱世的美好,是淡泊名利,或者是现世快乐。
但是呢,你现在非得说隱世的不好,意境一下子没了。
马寻要是知道刘姝寧的吐槽,他也得吐槽,唐伯虎就是又病又穷才死的,这天下闻名的大才子靠卖字画都活不下去呢。
福成公主拉著侄儿,笑著说道,“舅舅,您再指点指点铁柱。”
看著打油诗爱好者,马寻笑著开口,“铁柱不急,他还是书多少了。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真有了修养和底蕴,诗词就作出来了。”
福成公主和朱铁柱都在用力点头,舅舅(舅爷爷)说的肯定是对的。
但是有些人心里就嘀咕了,我们读的书可不少,甚至很多大儒更是厉害,他们也不擅长作诗啊。
作诗这事情,还得看才情。
洪武十年的踏青,算是多了一桩盛事、雅谈,徐国公总算是捨得作诗了。
马寻的任务其实就是陪著朱標,这两人的身份特殊,他们可以看皇子们嬉闹。
也可以去女眷那边稍微的过问一下,或者是看看勛贵子弟的习武,去看看士子们的文章也没问题。
马毓就靠在马寻的怀里,小声说道,“爹,娘不会写诗。”
“你娘骑马厉害,比我都强。”马寻也小声回答,“你的这些伯母里头,就你娘最厉害。”
马毓开心了,也十分骄傲,“娘还教哥骑马射箭,哥学不会。”
这一下马寻稍微有些心塞,自我安慰就是驴儿现在还小。
主要是孩子太稳重了,有些胆小。
让他骑著旺財,这孩子是一身的劲,在驴背上可以滔滔不绝,可以扭动著身子。
但是骑马的话,不要说自个儿坐著了,就算是別人抱著都不行。
不只是觉得顛的厉害,也是因为马匹的速度快,稍微高一点,这就让人觉得害怕了。
马祖佑跑了过来,跟屁虫朱雄英也跑了过来。
“表姑。”
马毓看了看,才掏出手帕,“脏。”
马寻顿时乐了,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感慨男孩和女孩区別真的挺大。
马毓和朱雄英相差也就是几个月,但是马毓斯斯文文的,平时都是雪白於净。
朱雄英大部分情况下也是如此,可是玩疯了的话,满地打滚也正常。
马祖佑拿过手帕胡乱擦了擦脸,然后像画地图一样在朱雄英的脸上擦著。
马寻看的都肉疼,这小子的动作有些粗暴啊。
朱雄英一边晃著身子、一边哇哇乱叫,但是也不反抗。
旁边的蓝氏就笑的开心,“看看,看看驴儿是如何当长辈的。你啊,实在不爭气。”
常茂有苦难言,“娘,您是不知道。我以为平时老是带著驴儿已经很有把握,我现在腿肚子都跑软了,他俩倒是不累。”
这也不算太夸张,有些时候孩子玩起来了是真的不觉得累。
“舅爷爷,我爷爷的坟在那边。”朱雄英忽然想起来大事,指著远处说道,“奶奶说了,给你也挖一个。”
等等,等等。
朱元璋总算是开始修帝陵了,这事情没什么问题,很多皇帝是刚登基就修陵,朱元璋是拖了很多年才算动工。
但是给我挖一个算什么意思
让我以后也陪葬孝陵
不对啊,我不是该回宿州吗,我家是有祖坟的!
最主要的是这事情,怎么我不知道,你们都安排好了
本来坐在旁边的朱標直接起身就走,觉得以后在孩子面前还是小心点说话,因为这些孩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秘密泄露了。
“標儿!標儿!”马寻急了,看著朱標质问,“这事情你也知道”
朱標充耳不闻加快脚步,別以为只有舅舅会这一招,我也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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