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诸国使团众人齐聚。
宴席一切准备妥当,但还是迟迟不见丰梅王前来。
很快,众人便得到消息,丰梅王请许多重要人物前去书房。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揣测是何事情。
转而又派出人去打探消息。
诸国使团众人,心再次悬在嗓子眼。
书房之中,众人先后来到。
还有这许多人,得知是纠正陈洛之子谬论,要谈及当年之事,纷纷不请自来。
多年追随丰梅王,多得更是一种松弛的关系,并不感到突兀。
涂一乐先询问起沈耀海:
“岳父大人,说说当年江南的事情吧。”
“这,还多亏了王爷。”沈耀海面带一丝微笑:“曹公把持漕运,又勾结安国公一伙。唉,差一点就将我沈家占为己有啊。”
许弘的父亲,许永宁立刻接着说道:
“是啊,如今我还记忆犹新。那时有幸见过王爷一面,但我自知太过懦弱,也唯有告知一些信息罢了。还得感念王爷,当年慧眼识珠,重用我家许弘。”
许弘则是微微一笑:
“当年有幸能与王爷相见,得到王爷赏识,实乃万幸。”
几人有说有笑,仿佛全然没有将陈措放在眼里。
陈措愤愤不平,也唯有在一旁静静聆听的资格,心中很是失落。
但他在几人畅聊之中,渐渐得知当年真相。
自然,他在市井之间,就已经听说过这些,只不过以前不曾相信。
许久过后,韩影说起当年凌云之事:
“当年楚璟修之事可是险之又险,谁能猜出,他是濮南王所培养之人。打着楚凌云后人的旗号,坑骗凌云百姓,实则只是为了霸占此军事要冲之地。”
邢道隆随之立即开口:
“是啊,以前人们只是以为,凌云城地处偏远,这才并不能富足。可王爷治理以后呢?现在凌云之地百姓,哪个不是天天念及王爷的好?”
邢道隆瞥了一眼陈措:
“唉,娃娃。当年你曾祖父所做之事,我可是比谁都了解。幸而有王爷明别是非,才有我得以改过自新机会。唉,只是外面传言,是我舍出了侄女,这才得以活命。”
沈耀海连连摆手:
“这自然是两码事。”
肖国冲放声大笑起来,很是松弛随意:
“老邢可是大起大落,跟着安国公一派,竟然还能做了凌云总领将军。想当年我在濮南,可是要跟着濮南王造反。要说安国公是胆小,还是真的没有反心?濮南王几次拉拢,皆是被拒绝。最后陈洛却想把握这次机会,怎料却是被王爷将计就计。”
陈措听闻提及先人名字,心中愤愤不平,但他却不敢开口插话,只怕会被推出去处斩。
邢道隆满面堆笑,指了指肖国冲: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跟随造反,后又投靠丽真,又跑去了倭瀛,你可是坏事做尽,王爷还能重用,你可要知道感恩。”
“感恩,感恩,我定然是感恩。用一辈子来报答。”
肖国冲说着,煞有其事向涂一乐行礼。
涂一乐抬手一挥:
“肖国冲是迷途知返,算得上是自救。本王怎会舍得如此人才?”
肖国冲自谦连连摆手:
“要说人才,还得是佰越王啊。将倭瀛治理的井井有条,现在全然看不出当年模样。也没了神皇迫害百姓,多好。”
史贞昊摆出如临大敌模样:
“你可不要在王爷面前害我,怎好再提佰越?我这可是王爷给机会啊。幸而当年我没有负隅顽抗,这才得了王爷的宽恕。唉,只是当年没能照顾好静音王妃。”
静音面带一丝微笑,缓缓摇了摇头:
“当年多亏总督大人照顾,加之送信于王爷。我叔父之事,怪只怪我自己,太过优柔寡断,才令王爷身处险境,险些害了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