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说:“他早已经离开南囫囵村,据说回了老家井陉县。”
“井陉县?他老家在井陉县哪个地方?”卫茅说:“南囫囵村祁家,还有什么人?”
“他老家在井陉县在什么地方,我不晓得。”羊倌说:“南囫囵村,他老婆带着两个儿子,住在这里。”
“哎,他老婆为什么不去井陉县?”
羊倌愤愤不平地说:“我们祁家,不会出这样的不孝子孙!这样的卖国贼!我不和你们多说了。哦,前面那栋房子,便是祁继忠的家。”
卫茅和白雪丹,走到祁家院子门口,白雪丹喊道:“阿姨,祁阿姨!在家吗?”
围墙的山门刚打开,冷不防窜出一条大黄狗,朝白雪丹咆哮,吓得白雪丹往卫茅身后躲。
接着出来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女人,大概是养尊处优的原因,依然风韵犹存,一声娇喝,喝住大黄狗。
大黄狗一听女主人呵责声,立刻摇着尾巴,低着头,围着卫茅的脚乱嗅。
“二位客人,我们素不相识,你们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阿姨,是这样的,三十年前,你丈夫祁继忠,为了建房子,推倒了哑巴母女的房子,霸占了她们的宅基地。”卫茅说:“如今那个母亲,病入膏肓,快要死了,可怜她买一付棺材板的钱都没有。你丈夫祁继忠,原先答应补偿哑巴母女一百块钱,事到如今,一直没有给过钱,。我们两人,受哑巴母女的委托,只好上门讨要。”
女人的脸色,微微变化。说:“当年,祁继忠在我父亲那里,拿了两百块钱,说是要给哑巴母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到底有没有给钱,我无法弄清楚了。”
“阿姨,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们是不会上门讨要的。”卫茅说:“你可以叫祁继忠出来当面对质。”
“你们不晓得,我和祁继忠,早已一刀两断,他当他的汉奸,我做我的村妇。”
“阿姨,我们到哪里去找祁继忠?说实在话,我们找不到祁继忠,只有找你。我们拿不到钱,是不会走人的。”
“祁继忠老家,在井陉县南陉乡,你们到那里去找他。”
“祁继忠行踪飘忽不定,我们肯定找不到他的。”卫茅说:“一句话,今天我们必须拿到钱。”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算我背时,我去拿钱给你们。”
拿到钱后,卫茅和白雪丹,走出祁家院子,天色已晚。
白雪丹说:“卫茅,我们去乔家大院,找个住宿的地方,顺便买点东西,填饱肚子。”
卫茅说:“张参谋安排的那个联络员,突然之间,到哪里去了?”
白雪丹笑着说:‘’卫茅你呀,眼睛大了,目光高了,把肥肉当作水豆腐吃了,当真弄错了对象。我们来的时候,那个赶马车的汉子,不正是张参谋手下的联络员吗?”
“好好好,我们快点去乔家大院,与张参谋的联络员见面。争取在后天中午,把那个祁继忠,捉拿归案!”
卫茅与白雪丹,走到乔家大院前大坪里,张参谋安排那个联络员还坐在马车上。白雪丹说:“你快去通知张参谋,我们已找到那个翻译官下落,他住在井陉县南陉乡。事不宜迟,得马上派人去控制他。如果让他逃了,以后只怕再难寻找了!”
联络却带来一个二十岁出头不远、剪着小平头、显得特别有精神的小伙子。
联络员介绍说:“这位是白科长,社工部负责敌特大案的白科长,白雪丹同志;这位是武师曾同志,祁县抗日独立营的武营长。”
武师曾说:“白科长,你们辛苦了。”
“哎哟,武营长这么年轻?武营长,别叫我白科长,叫我白雪丹就行。”
两个人轻轻地握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