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改了称呼，但是言语之间充满了绝望。

“不过，我能离开这里已经很不错了。”金不换露出了一丝笑容。

“为何不可能？”苏宇问道。

“这是天地规则。”金不换说道：“规则不可破，哪怕斩道剑可斩天地大道。”

苏宇眉头一皱。

想了想，苏宇抬头，扬声喊道：“战，速来见我。”

金不换目露茫然之色。

还不等金不换反应过来，远处一头野猪挺着两颗长长的獠牙，扛着一柄钉耙，人立而来。

“何事？”野猪口吐人言。

其修为不过才十八境。

但是神色自如。

反应过来的金不换目露异色。

“这位金道友是这斩道剑中的剑灵，可有办法让其脱去剑灵身份？”苏宇开口问道。

野猪闻言，丢下钉耙，背负着双手，仔细打量了一眼金不换，便皱着眉头走来走去。

过了一会，野猪转头望向苏宇，说道：“苏宇，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做不到？”苏宇眉头不由一皱，忍不住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不该如此才对。

“倒也不是做不到，而是很麻烦，且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野猪沉吟少许，缓缓说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间万物，有得必有失。”

“比如，这位道友，作为剑灵，已然求得了长生不死，又岂能获得自由？”

野猪摇了摇头，说道：“古往今来，许多大族中，都有一剑传万代的说法。”

“这意思便是，作为修士，寿元有尽时，可作为剑灵，可以长生不死，一直存续下去，当成传家宝。”

说罢，野猪背着双手，目光落在了金不换的身上，问道：“这位金道友，你一旦脱去剑灵身份，可就不能再享长生了，你也愿意？”

“自然愿意。”金不换抱拳，坚定地说道：“我化作生灵，已经太多年了，我……我回不去了。”

“若是可以，我希望不要再当剑灵。”

剑灵，终究受制于人。

若是从未当过生灵，得到过自由，它或许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现在，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