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进忠的老本兵都这副模样连铁甲自由那都做不到,西协下辖左右两营的披甲率则更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虽说王大帅承诺过要给马进忠补充一批盔甲军械让他的部队鸟枪换炮,可中军司军器曹下辖的几个作坊那都因为经费不足的原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开工。
王大帅别说是补充马进忠这些半路入伙的非嫡系部队,就连自己的嫡系班底那到现在都没有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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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马进忠正拿着望远镜在山岗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山下鲁王河西岸的官军,这鲁谷村的河对面也有一个村落名叫吴庄,离着马进忠的所在的鲁王岗不到一里地。
虽然肉眼在山上往下看比较模糊,但是拿着望远镜看着就稍微清晰了一点,马进忠瞅了一会后虽然看不清楚官军将旗上写着的是什么字。
但是从那河对岸的官军集结的模样来看,似乎不是两支部队而仅有一支部队,这与哨探给他的情报完全不相符合。
就在这马进忠纳闷之际,只见那山岗东南方向有一名马进忠部的塘兵,打着塘旗朝着马进忠所在的山岗冲了过来,没一会功夫这名塘兵便走到了马进忠的跟前。
“启禀掌盘,属下杨进喜来报,我右营哨探在吕亭桥以南十里处的姚庄,发现有大量官军从姚庄南口的桥梁过河,从旗号上来是应天抚标陈于王部。”
虽然这马进忠部并入到了铁营,但是他手下的老弟兄依旧是喊他掌盘子,像慧登相还有高迎恩部的老弟兄亦是如此。
不过这合并之后招募的新弟兄则是按照官职称呼这几个军头,因为铁营总部安插在这几个军头营中的监军,会纠正这些新员工的错误称呼,至于那些老员工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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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忠听完这名塘兵的禀告之后看向转头看向南方向冷笑道:“这陈于王正是打的好算盘啊,让那程龙在吴庄吸引老子正面的注意力,这狗东西从姚庄偷偷摸摸的渡河来抄老子的后路!”
那在马进忠身旁的一个长的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也就是他的另一个侄子马维发对他问道:“叔父,以咱们的实力挡住他们其中一部不是问题,可这两路官兵一正一奇咱们可不好对付啊!”
“要不...”
这马维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马进忠便不耐烦的摆手打断道:“行了不要再说了,老子心里有数!”
随后这马进忠便对他问道:“老子让你派去大关镇找大杨求援的弟兄回来了没有?!还有派去庐江给老王报信的弟兄有没有消息?!”
那马维发听到他叔父的问话便立即对他说道:“叔父,这派去给老王报信的弟兄现在还没有消息,派去大关镇的弟兄在回来说那杨英要得先向老王请示过后,才会抽调兵马来支援咱们!”
那马进忠听到他侄子这还后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娘的这有什么好请示的,那刘良佐又没有在大关镇设伏兵,他待着那地方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还支援老子呢!”
虽然这杨英和马进忠之间没有统属关系,毕竟属于是友军,所以双方会将己方所打探到的一些重要情报进行共享,在昨天下午马进忠就知道大关镇那一片是安全的。
虽然这马进忠嘴里在吐槽,但是马进忠也能够理解杨英,因为这大兵团作战纪律要严。
要是他们这些领兵在外的将领稍微遇到一点突发情况,就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自作主张的私自出兵,那这整盘棋也就乱了。
如今这杨英那边暂时没法派兵过来支援他,而则官兵一正一侧朝着他夹击过来,所以这马进忠此时大脑在飞速旋转思考该如何破解当前的困境。
这马进忠想着那面部的表情逐渐变的狰狞起来,手里的拳头那是握的嘎嘎作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后只见那马进忠咬着牙齿对那杨进喜部的塘兵吩咐道:“去给杨进喜传令,命他带着手下弟兄给我赶紧往姚庄那边扑,老子随后就到!”
“遵命!”这杨进喜部的塘兵听到马进忠的命令后立刻便调转马头下山去。
随后这马进忠又对他身边的马维发吩咐道:“派人去给你维兴哥传令,让他带着左营的弟兄也给我往姚庄那边扑,另外再告诉他走的时候把鲁谷村的石拱桥还吕亭桥都给老子炸了,沿途的所有桥梁一个都不要留!”
随后这马进忠便抽出挂在腰间的雁翎刀对他身后的弟兄们吼叫道:“弟兄们跟我来!老子带你们去杀狗官兵!”
说罢,这马进忠便一马当先骑着马往山岗下的南方向冲去。
在他身后老本兵们也骑着马紧随其后,过了一会那鲁王河北岸边一大队马军沿河朝着南方向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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